这样的女人,注定是令男人神魂颠倒的女人。
深爱时恨不得与她夜夜缠绵,就好像是他要拼尽了全力、拿自己的全部来宠爱她都觉得不够的女人。
而痛恨时他还是沉浸在她的体香和紧致的身体上,他厌恶自己的用心良苦,厌恶曾经的付出,可每每见到她,又不受控制地吸引。
年柏彦从未接触过真正的爱qíng,从未掏心掏窝地去想要疼爱一个女人,他从未想过自己会在某一天,某一夜遇上了素叶,遇上了令他魂牵梦绕的女人。
都说真正的深爱是成全是放手。
也许,他不是深爱,因为他的爱已经掺杂了恨,所以,他不能放她走,就算下地狱,他也会拉着她一同陪葬。
素叶被他揪得生疼,胳膊都快被他捏断了。
抬头,忍着疼说了句,“年柏彦,你真想让我死,也得让我吃饱了再死。”
对食物的渴望是人的天xing,更何况她现在真的饿得饥肠辘辘了。
她没有辟谷者的毅力,在喝水不吃饭都能从容生活。
年柏彦倒是放开了她。
素叶转身,缓步到了餐厅。
餐厅里依旧没有陈姐的身影,也不见厨师。
餐桌上却早就美食当道。
有些是她经常吃的,有些是她最爱吃的,还有些是她叫不上名字的。
菜品以中国菜为主,其中又以宫廷菜为主打。
虽说从摆盘上没有餐厅那么专业,但从菜品的嗅觉和视觉上看定是绝佳。
冰桶里是年份罕见的红酒,而点缀在黑色桌旗之上的竟是一朵朵绽放的紫色睡莲,每一朵盛开的花瓣都一模一样,神秘的紫配合沉稳低调的黑色,看上去是惊心动魄的美。
素叶愕然,站在餐桌前发愣。
身后,是年柏彦的脚步声。
他靠近了她,大手顺势从身后搂住了她。
素叶的心跟着身子同时一颤,全身僵硬了。
年柏彦低下头,薄唇轻轻压在了她的额角,深深呼吸了她的发香,嗓音低沉磁xing,撩动人心。
“有时候我会在想我和你要度过怎样的chūn节,素叶,拜你所赐,今年的chūn节还真是让我难忘。”
chūn节?
素叶的大脑一片空白。
怎么今天就是chūn节了吗?
正想着,腰间的大手抽离了,紧跟着是男人平静如水的声音,“吃饭吧。”
他翻脸像翻书,冷淡得跟刚刚大相径庭。
素叶一个激灵,这才发觉他在说话时的眼神始终未曾温暖过,他的眼染上了寒霜,就那么,在她对面坐下来,再看向她时,目光威严得令人不敢造次。
☆、年夜1
chūn节的盛宴是怎样的?
在素叶最小的记忆中,chūn节是家家户户挂灯笼、放鞭pào,小孩子们手里抱着大把的糖果穿街走巷相互嬉戏,然后一家人有说有笑吃年夜饭、包饺子。
她最热闹的chūn节都是跟舅舅舅妈一家度过的,那时候她有点怕很响的鞭pào,小小的素凯就像是个小大人似的站在她面前挡着她说,姐你别怕,有我保护你呢。
现在,他成了保护全国人民安全的缉毒警,怕是万万没想到他从小就想保护的姐姐却被囚困在个孤岛上,过着冷冷清清的chūn节吧。
从视觉上看,她和年柏彦的chūn节绝对是盛宴了。
可,气氛异常地压抑。
素叶低着头,攥着筷子无声无息地吃,年柏彦坐在她对面也开动了筷子,他亦一声不吭,保持着一贯用餐的安静。
平心而论,菜做得很好吃。
但素叶不知道这些菜是谁做的,很显然的,厨师不在,连陈姐都不见了,应该都是被送走回家过年了,所以说,这些菜是年柏彦做的?
她不敢确定,却在吃到蒸鱼时肯定了心中的疑问。
曾经年柏彦亲自下厨做过鱼,他做鱼做得很清淡,最大可能地保持了鱼ròu的鲜美,而且调料放得极少,近乎不怎么放。
素叶当时吃的时候就知道他的这个做法是因为常年待在国外的关系,很多外国人在本国吃鱼的时候基本都吃鱼ròu的鲜,很少用多重调料去调配,所以在国外待得时间长了自然也习惯吃鱼的最鲜美味道。
但素叶始终不习惯,她喜欢吃甜,便建议年柏彦蒸鱼时放糖,年柏彦虽说那么做会破坏鱼的鲜美,但还是按照她的口味去做,以至于后来她吃年柏彦做的蒸鱼都是偏甜的口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