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忘了昨天晚上她痛得流了多少眼泪,却还记得当他在她身上肆nüè时她尖叫、她痛苦地申银,终于连嗓子都哑了。
所以素叶在第二天早上醒来才觉得,年柏彦一定是将她大卸八块了,然后再拼接了上,否则她为什么会觉得全身的每一处地方都不听使唤地疼?
素叶终于熬不住饿的时候已是下午了。
她扶着墙,吃力地走出卧室时始终没见陈姐的身影,还有这个时间在岛上的清洁人员。
别墅里很安静。
静的似乎没有一丝人气。
却布置得十分耀眼。
灿若星子的彩灯早就盘上了庭院,连客厅都充满了中国红的颜色,每一个角落也匿藏着隐隐的光亮,像是从银河上撒落下来的星般璀璨。
十分热闹。
却是指环境。
偌大的别墅诡异极了。
至少素叶这么认为。
她没看见任何人的身影。
如陈姐的。
像这个时间,陈姐早就应该到卧室叫她吃饭了;
又如厨师。
像这个时间,厨师也早就候在餐厅里等着她是否满意的回答;
再如医生。
像这个时间,医生总会来一趟来为她做例行检查。
素叶一直很排斥检查,也讨厌医生,因为她觉得年柏彦做这么多无非就是想要,在保证她身体允许的状况下不停地折磨她,让她生不如死。
可今天,那个令她讨厌的医生也不在。
这个别墅的人本来就少,现如今,素叶突然觉得怎么就剩她一个了?
就连昨晚上像个魔鬼似的差点要她命的年柏彦也不见了。
素叶一时间急急下了楼。
却因为身体的不适,疼痛袭来,她的双腿一软,脚踩空,紧跟着从还有几级台阶的地方摔下来。
她痛呼。
膝盖磕在冰冷的黑色大理石地面上,生疼。
幸好不是从最高空滚下来,否则她必然残疾不可。
她的双臂也贴在地面上,光洁的地面倒影出她苍白的脸。
她的长发凌乱了,遮住了她的眸。
她觉得,自己从没这么láng狈过。
正试着搀着楼梯扶手起来时,男人的脚步声就踩了过来。
紧跟着,是男人的脚和修长的腿。
她吃力抬头。
对上年柏彦那双明暗不定的眸。
他站在那儿,没立刻伸手扶她,只是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如高傲的君王,在静静看着她如何像小丑似的láng狈。
素叶知道,他就是想要看着她低头,看着她像是个奴隶似的一步步爬到他跟前,跟他认错,跟他忏悔自己是多么的无耻卑鄙。
可是,她的无耻卑鄙不过是为了保护自己那颗卑微的不能再卑微的自尊心。
而他呢?
他卑鄙到跟她演了那么一场qíng真意切的戏,卑鄙到恼羞成怒将她囚困在这儿,甚至他卑鄙到令全岛的人都认定她是个神经病患者。
说到底,究竟谁才更卑鄙?
素叶不再看他。
她聪明地选择了无声无息地避开他目光的巡视,为的就是少吃点苦头。
如果再跟他的目光对下去的话,她非得痛恨得对着他破口大骂不可。
可是,对她施加bào行的男人,有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
只要将他激怒,他可以随时随地令她痛不yù生。
素叶还没傻到自残。
她不会求着他帮忙,也不会奢望他伸手搀扶。
如果说他是她避不开的灾难,那么,她尽量做到视而不见总行吧?
可下一秒,素叶觉得自己像是只小jī似的被他一下子揪了起来,疼得她直皱眉头,咬住了下唇。
年柏彦低眼,目光自然而然地落在了她的领口。
因为身高的关系,她胸前饱胀的风景也顺势被他尽收眼底。
是深浅不一的痕迹,青一块紫一块,有抓痕,有咬痕,还有吻痕……
年柏彦的眼底颜色浓烈了一层,他看着素叶,她全身无力得像是只兔子,仔细感受下来又会轻易察觉出她全身的颤抖。
细细小小的颤抖,应该是不受控制的。
漆黑长发显得有点凌乱,有一缕还钻进了她的胸口,与她瓷白得却布满爱痕的肌肤相配,黑的更黑,白的更白。
年柏彦xing感的喉结上下滑动一下,他微微眯眼,这样一个素叶,一个虚弱得只能贴着他的素叶,倒是令他更有一种想去狠狠蹂躏的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