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颜到底是长大了,要当妈的人就是不一样。”子良看出我的伤感,安慰般拍拍我的肩,“别想太多了,我们尽一切可能,不信挨不过去。”
话语间到了公寓,小颜和季若凝坐在沙发上休息,见我进门,她轻声责备,“怎么那么慢,你的腿可是都好了,别又骗我心疼。”
“你轻手利脚的当然走得快,人家提着行李呢。”季若凝笑,给我和子良递过矿泉水,转过头又对小颜色说:“也不对啊,你还带着个小的呢,比他们辛苦多了。”
我和子良对望一眼,哈哈笑了。
“季若凝,要有人道主义jīng神,请尊重孕妇。”小颜面色一红,冲着季若凝竖眉毛。
“谁欺负我们颜颜呢?孕妇多可怜啊。”门外传来熟悉的声音,小颜冲到门边,“小灵?”
杜灵已怀孕六个多月,看着她圆鼓鼓的肚子,我皱了皱眉,下意识望向小颜并未隆起的小腹。
“吓着你了,行远?”杜灵轻笑,拉着小颜的手,“她很快也得这样,你可要有心里准备。”
“说好晚上一起吃饭,怎么自己过来了。”子良扶着她到沙发上坐好,轻声责备。
“我忍不住想快点看看某个丫头怀孕的样子啊。”杜灵安慰,微笑着季若凝打过招呼,望着小颜啧啧说道:“肚子还看不出来嘛,依然这么苗条。”
“那是,青chūn美少女。”小颜嘻嘻笑,坐在我身侧,“是吧,行远。”
“是已婚少妇外加准妈妈,还美少女?早就不是了。”我取笑她,然后胳膊上被她掐了一把,惹得大家都笑了。
这次季若凝特意请了长假随行,代替特护照顾小颜,原本还担心她身为独女没有服侍人的经验会照顾不周,但两人的默契到底是特护比不了的,看着小颜脸上的笑容多了,我渐渐放下心来。
金碧复工,毅凡忙得脚不沾地,权再三,他订了一周后的机票,当他赶过来的时候,面对季若凝的冷淡,我看出他的伤心和挫败,然而,却也头一回见他如此坚持。
那晚坐在酒吧,毅凡被子良狠骂了一顿,他没有反驳,只是红着眼晴转过头,好半天才说:“我知道是我混蛋。无论如何,我都不会放弃。”
无论如何都不放弃!我也是同样的心qíng。
将酒醉的毅凡送到酒店,当我回到公寓季若凝已经走了,询问之下才知道她接到子良的电话后匆匆忙忙走的,小颜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担心地问:“她今晚会不会回来了?要留在酒店?”
“回来gān嘛?”我勾起唇角,俯身吻住她,“一天不离婚,他们就还是夫妻,她留下天经地义。”
小颜推开我,嗔道:“我怎么没发现你这么坏?你们串通好的吧?”
“哪坏了,嗯?”我不依不饶地靠上去,却被她的双手抵住,“洗澡去,一身的酒味儿。”
“嫌弃我是吧?”不等她反应过来,我已拦腰将她抱起,小颜轻呼一声,紧紧搂住我的脖子,“别闹,快放我下来。”
“不放!”我将她抱回卧室,轻柔地安置在大chuáng上,俯在她耳边暧昧地chuī气,“宝贝儿,我想你了。”喝了些酒,我的意识有些迷离。
“小心伤到宝宝。”她脸颊绯红,细若蚊声地抗议。
我笑,指腹温柔地抚过她的脸,吻上她柔软的唇轻喃一声:“我不乱来,就是想吻你…”
我们在大研镇住了将近一个月,因为小颜妊娠反应太过qiáng烈,我并没带她去哪里玩,只是每天清晨陪她在古城小巷中散步,白天她则在季若凝的陪伴下留在家里休息,晚上,我将沙发挪到阳台上,将小颜连人带被抱进怀里,一边看星星一边聊天,直到她疲惫睡去。
高阁打电话来提醒不能让小颜上雪山,怕她因山顶空气稀薄而晕倒导致病qíng恶化,于是,我们取消了坐索道上雪山的计划,只去了趟白水河。
坐在河边的石头上,我揽过她纤细的肩膀,静静地感受着山间轻柔的微风,聆听沙沙地树叶声,和那些不知名的鸟叫声,还有她轻浅的呼吸声,突然间觉得心宽了许多,萦绕于胸的感伤似乎瞬间遥远了。
huáng昏时分,我站在雪山脚下忘qíng吻她,任风将彼此的头发chuī得凌乱不堪,相贴的唇依然不舍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