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敲了半天都没有任何反应。
站在门外的冷桑清心中狐疑,敲门的力道加重了一些,心头却泛起一丝不详!
聂迹不是那种小气的人,就算发生了争执也不可能故意躲在房间里不见她。不经意想起他之前的种种行为,心中的不安和警觉倏然蔓延开来,紧接着推门就往里进!
病房内,空空如也。
冷桑清征楞了几秒钟后gān嘛四处寻找,洗手间的门是敞开的,聂迹也不在里面。
她有点慌了神,目光扫了一眼洗手台,上面还有水渍,说明聂迹刚刚离开没多久,冲到chuáng榻附近看看能不能找到些什么线索,却发现,一张便签留在了chuáng边的桌台上。
是聂迹的留言!
冷桑清拿起来一看,上面的自己苍劲有力,却只有短短的一句话——我走了。
“咔嚓”一声,窗外又是一道霹雳,映亮了整个房间,将冷桑清的脸照得惨白!
聂迹走了?
他刚刚走的吗?
冷桑清第一件事就冲到衣柜面前,查看他的日常用品还在不在,打开却惊愕发现,一切都原封不动地摆放在那里,连行李箱都静静地站在那儿,像是在嘲笑着她的后知后觉。
呆征了好半天,呼吸越来额急促,聂迹没有带走行礼,却只是简短地留下字条,说了句“我走了”?心头开始突突地蹿跳,她倏然明白了他的意思,疯一般地冲出了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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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瓢泼大雨。
一种歇斯底里传染了整个天际。
冷桑清像是颠簸在骇làng上的小舟,摇摆着娇小的身躯,双手死死撑着雨伞,狂风席卷,头顶上的伞也跟着乱颤。就在刚刚她看过了摄像资料,大门口处的摄像头正好拍到了聂迹离开的画面,他朝着东面离开,她便沿着这条路一直朝前寻找。
他没带任何东西,连车钥匙都没带,应该不会坐车离开,再加上刚走没多久,如果赶紧追的话应该可以找到他。
想了想,冷桑清咬紧了牙关,心头的焦急亦然蔓延,她已经失去了聂痕,不能再失去聂迹,虽说她始终无法接受聂迹,可就算是个普通朋友,她也不能眼睁睁看着他做傻事。
当伞被风倏然chuī走的时候,冷桑清整个人也怔住了,任由雨水拍打在自己身上,脸上的焦急早已被紧张所取代!
她看到,聂迹就在前方不远处,没有打伞,雨水已经打透了他的衣裳,布料贴在他健硕纠结的肌理上,显得有些颓废的力量美,可是,他颓废的步伐却一点美感都没有,正要过街的他一点点移着步子,街对面的红灯都亮了,他似乎也视而不见。
这一幕足足令冷桑清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冲着那道背影喊了句——
“聂迹!”
聂迹没有回头,就像是浑浑噩噩的魂魄,还在一步步过着街。
就在这时,拐弯处驶来了一辆大卡车,雨水被它沉重的轮胎压得飞溅了起来!
“聂迹——”冷桑清扬起一道歇斯底里的叫喊,疯了似的冲上了前。
马路中间的聂迹一时停住了脚步,转头看着离自己越来越近的大卡车,却丝毫没有躲避的意思,直到,大卡车发出一声尖锐的鸣叫——
紧接着,聂迹的身子便被冷桑清狠狠扯到了一边,两人重心不稳全都摔倒在路边上,大卡车发出急促的刹车声,沉重的车身竟然在原地打了个转后才终于停了下来。
熄火,“砰”地一声关门足以见得司机的愤怒!
“想找死也不能钻我的轮子下面吧?想死就死远一点!”耳边,是如雷声般的怒吼。
冷桑清赶忙对司机道歉,又说了几句好话后,司机才怒气冲冲地开着车离开了。
看着眼前一脸失神落魄的聂迹,心头的焦急和刚刚的惊魂转瞬成为难以言喻的愤怒,一早上的担心全都像是被炸弹炸开似的窜了出来!
“聂迹,你疯了是不是?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172求婚2
“聂迹,你疯了是不是?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冷桑清撕裂般的尖叫声,似乎能切断所有雨滴,但在浓厚的乌云下面却依然苍白无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