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的时间足够你懂。”聂痕说话很简练,不会废话也不跟她多余解释,沉稳的口气中似乎带着一种邀请。
冷桑清一向是谨慎的人,闻言后,漂亮的眸子微微眯起,散发着如同琥珀色美丽的光芒,令对面的聂痕看上去都不忍承认她的美丽。
“我想知道拒绝的结果!”
男人眸底闪过一抹赞叹——
“你是个很聪明的丫头。如果拒绝的话,那张支票我不但要收回,还会将赌场这笔账全都算在你头上。”
“你这分明就是霸王条款了?”冷桑清恨得咬牙切齿,没想到这个人还出尔反尔,虎落平阳,要是她大哥不对她实行经济封锁,她绝对不会轻易低头。
聂痕一耸肩,“只要你答应我的要求,只需要一个月,你不但可以不用还钱,到时候我也可以满足你任何的要求。”聂痕应允。
冷桑清狐疑地盯着他,“这一个月我要做什么?真的不会涉及色.qíng?我不会做你的什么暖.chuáng或者qíng.妇什么的。”如果被大哥知道他宝贝妹妹做了人家的qíng.妇,非得气得脑中风不可。
“放心,除非——”聂痕将身子缓缓探前,一张刚毅英俊的脸在她眼前陡然扩大,“你爱上了我,主动献身给我!”唇边一丝笑容都没有,就连语气都是平静的,却透着如美酒般醉人的意味……
冷桑清的心“咚”地狂跳一下,连忙将身子靠后,避开了男人好闻的淡淡麝香气息,面色有些慌乱,一扬手——
“我会爱上你?笑话!”似乎见到男人眼底闪过一抹笑谑后,又清了清嗓子来遮掩刚刚的慌乱,心中却有些尴尬,“好,我答应你,不过我警告你,千万别让我觉得你太过分!”
“好。”男人的声音不愠不火,永远是平静如初,看向她的眼神也是泰定自若,就好像一切尽在他的掌控之中似的!
☆、029父子谁能赢?
风,呼啸着掠过了印度洋,掠过了马尔卡港,在聂仁君的别墅也未有停留片刻。酒杯被风chuī的“嗡嗡”哀号,遮阳伞的伞布被风chuī的“咧咧”作痛,他的脸上却不见丝毫动容,蛮横地放下了酒杯,站起身来眺望着远处的乌黑,意味深长的眼神中充满着思量。
“还是和小时候一样,喜欢躲起来观察我吗?”聂仁君没有回头,高阔的背影好像可以让一切事物无所遁形,尤其是他的儿子,父亲的背影和儿子似乎从古至今就一直有着莫名的感应。
门后现出聂痕颀长鹰雅的身影,顶着烈风如同翱翔在天际间的雄鹰,倾透着男人沉稳嚣淡之气走向他的父亲。
小的时候,每次被父亲发现他偷偷躲在后面的时候,他总是气鼓鼓地跑向父亲,而父亲则会把他抱起来,摸摸他的头,告诉他如何躲的更好才不会被发现。有几次也会有这么大的风,不过那时候有父亲在前面挡着,聂痕从未觉得有什么阻碍。
想到这里,聂痕嘴角微微扬了一下,也许是发现了天台上的风原来是这么大,也许是发现了自己长大了,靠近父亲的路并不是一路顺风,也许,是别的什么。走到了聂仁君背后,他略微顿了一下,把身上的外套脱了下来,披在了聂仁君的肩上,又默默地站到了聂仁君旁边,和父亲一起看着远方。
聂仁君紧了紧儿子给自己披上的外衣:“知道我在看哪里吗?”
“地狱。”聂痕未加思索,平淡的嗓音如同不起波澜的水面。
“哦?哈哈,不错,用我下地狱来换取子孙后代的宗室身份,这笔生意我赚大了。”聂仁君得意的笑容,在风中显得更加凌厉。
聂痕没有说话,深邃的眸底却在瞬间闪过一抹异样qíng绪。
“那你又是在看哪里?”聂仁君问道。
“地狱。”聂痕回答着同样的话,意味却沉重了一码。
“这么说,我们的目标是一样的!”聂仁君眼角一斜,看着聂痕,得意的成分也更多了。
“不是,我只是在认清你在的地方,以后从那里路过,我会留意一下。”聂痕转过脸看向父亲,深雕细刻的轮廓间又恢复了一贯的从容淡定。
这是聂仁君很讨厌的眼神,不过他心底明白,这是聂痕最大的优点之一。他刻意地扭过头,转开聂痕的眼睛。“都说天有不测风云,本来晴朗的天空却不尽人意的要下起雨来,本来安排好一切的事qíng,却总是意想不到的出现逆转。不过,我聂仁君偏偏不信这个邪!”他一只手指向了远处的密布乌云:“我们今天就来打个赌,我赌今天不会下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