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份jīng彩,究竟是因为阳光的恩赐,还是因为云朵充当了介质?为什么两个矛盾的事物,在jiāo替的时候非要碰撞出这般绝美?
冷桑清的心,也有镀着金的边缘。
聂迹在一旁,有心无心地挥动着手里的球杆,眼神随着球杆的顶端,从地面,抛到远方,再回地面,再抛向远方……
流线顺畅的肌ròu,在此刻看起来似乎没有了平时的张狂不羁,脸上的表qíng出乎意料的平静着,一双深邃的眼眸,若有所思,毋庸置疑。
“轰隆隆……”天上响起了一声闷雷。
把此刻的安静衬托的更加肃寂。
……
“喂!”聂迹先开了口。
“恩?”冷桑清被聂迹打断了思绪。
“上次痕离开家,到现在再次回来,一共是十二年。”说话间,聂迹没有离开球杆的方向,深邃依然。
“十二年?他不是住在这里的吗?”冷桑清有些吃惊。
“不是的,他在外面有自己的事qíng。”聂迹停下了动作,右手臂擦了擦额头上的微汗。
“那这个不孝顺的家伙,居然十二年都没有回家,他究竟是有多忙。”冷桑清虽然在数落着聂痕,但话语里怎么都能听得出一些宠意。
聂迹唇角一勾,谈谈地笑了笑:“听父亲大人说,他在外面有很多仇家,所以为了这里不被骚扰,他基本不回来这里,对外宣称也是没有家人。”
冷桑清聚jīng会神地听着,对聂痕的神秘,她更有兴趣了。
聂迹坐了下来,没有离冷桑清很近,两人之间可以放得下一辆车。
“你们这次一走,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见面。”聂迹的一直在眺望的眼神里,开始泛着忧郁。
“哈,你这个双胞胎,也会有这种表qíng!”冷桑清站起身来,走到了聂迹的旁边,又坐了下来,一只手搭在他宽厚的肩膀上:“怎么?十二年没见到大哥,突然知道要走,心里很不是滋味吧?”
聂迹没有说话,也没有看冷桑清。
冷桑清拍了拍他的肩头,脸上顿时挂出了神父告解教徒时的神qíng:“嗯,这是人之常qíng。可是从小就在一起玩耍的兄弟,终归要长大,去面临着自己的人生。树gān上的两根枝杈,因为要生长,就会朝两个方向继续伸展,开枝散叶,可有一天彼此想到了对方,要看一眼对方的时候,却发现这棵树已经长成了参天大树。不过这又有什么关系,只要是一心地向对方的方向伸展,终有一天是会如愿的,很多大树上不是都有那种又重合在一起的枝杈吗?”
一口气听了冷桑清讲了这么一大堆话,聂迹只是冷冷地笑了笑,“这个什么花糙树木有什么关系,有些事qíng可是比那些密密麻麻的树枝还要复杂。”
冷桑清黛眉一蹙,宛如这片糙坪中的一朵花,无比鲜嫩:“这是比喻,你要接受我好心的劝解,跟着我的思路走。”
聂迹猛的把头转向冷桑清,双眼死死地盯着她的眼睛,眼神瞬间聚光,这一举动吓了冷桑清一跳,“再也见不到了,即使就在眼前。”
冷桑清表qíng一怔,灵眸在眼眶里转了一圈,随机不解风qíng地狠拍了聂迹的肩膀一下,抱怨地说道:“你这个家伙,说的话怎么都那么不争气。”
聂迹慢慢放松了眼神,微微地笑着:“痕不会给别人送他的机会,所以,提前说一声,大哥以后就麻烦你多照顾了。”
冷桑清心中,一股暖暖的喜悦突然升了上来,控制不住地欣喜笑着,早已把刚刚对爱qíng那种未知的恐惧,抛在脑后:“你也抓点紧吧,别再危害人间了。”
聂迹刻意地点点头,又看了看天:“就要下雨了,回去吧。”
冷桑清也抬头看了看:“恩,我也有点累了。”
说完,撑着身体两个人站了起来。
“你往哪边走?”冷桑清问。
“这边,回我的房子。你呢?”聂迹问。
“这边,回病房。”
两个人指着相反的方向,然后点了点头,便背对背地朝各自所指的方向走去。
☆、057一件漂亮的婚纱
“喂!丫头!”聂迹突然回头喊道。
“什么事?”冷桑清回头。
聂迹顿了一下:“呃……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