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躲这么快gān嘛?”我好奇:“好像是我要吃你似的。”
云易风不做声,但是那眼神却是一种肯定。
我猛地醒悟过来,对他而言,我可是扫把星啊。
也难怪了,连小jījī都会被我给当绳子扯了,云易风能不憋屈,能不提防,能不远离我吗?
此刻,云易风的脸,还是臭得不行,而且,有些憔悴,像是一整夜没睡觉一样。
我疑惑:“你这么早来gān什么?难不成命根真的被我给扯断了?要不,我们一起去医院检查一下吧,有我带着你,很多项目都可以免费的。”
云易风似乎没有听我的话,因为他忽然冒出一句:“你居然把车给我开下山了。”
车?
我回头,看了看那窗玻璃上沾满了臭猫屎的车,不好意思地笑笑:“抱歉,因为那里出租车很难叫,而你当时也正在忍受剧痛,我不好打扰,就自已把车开下来了。不过,反正你手下多,可以打电话叫他们上来接你啊。”
云易风的声音,凉丝丝的:“我的电话,就放在车里。”
我的脸,抽了抽,道:“那你是怎么通知手下去接你的?”
云易风的声音,更凉了:“没有电话,我根本就通知不到。”
我的脸,抽得更加厉害:“你的意思是……你是自己走下山来的?”
云易风的声音,凉到了极致:“没错。”
我忙缓和气氛:“多走路其实是件好事,真的,你看,这清晨的空气是多么渐鲜,多运动才是王道啊。”
云易风的声音,像是从西伯利亚那边chuī来的,凉得我头发丝丝都结冰了:“那么,下次我把你丢在山上,也让你自己步行几个小时走下来好了。”
“您老真幽默。”我gān笑两声,接着看看表,道:“那个,我上班真的要迟到了。不如等我中午回来的时候再说吧。”
说完,我准备脚底抹油,开溜。
但是,云易风伸手拦在我身前:“钥匙给我。”
“不好意思,差点忘记了。”我一拍我那颗坚硬无比的脑袋瓜子,将车钥匙放在云易风手上,道:“先申明,车窗玻璃上的屎不是我拉的,是我们小区那只不矜持的母猫拉的,别找我。”
说完,我第二次准备开溜。
可是,云易风第二次拦住了我:“我要的,是你家的钥匙。”
“我家的钥匙?”我警觉:“你想gān什么?”
难不成想偷我家东西去卖?
不愧是云易风,知道这么做会折磨得我痛不yù生,够狠够有手段。
但事实上却是我小人了,因为云易风疲倦地张张嘴,道:“我走了很久的路,很累了,所以想去你家睡一觉,怎么,不行吗?”
本来我不是很乐意的,但是看着云易风那隐隐的黑眼圈,害怕他如果继续在街
上闲逛会被当成滚来滚去的熊猫被送去四川卧龙。
所以,我善心大发,将我屋子的钥匙给了他。
不过,还是不放心地嘱咐了一句:“冰箱里有冰淇淋,有蛋糕,有果冻,有一盘剩下的番茄炒蛋……你都不可以偷吃,明白吗?”
不能不防啊,以前小乞丐住在我家时,就时常偷吃我的零食。
作为小乞丐的哥,云易风犯案的几率也是贼高贼高的。
嘱咐完毕之后,我赶紧向着医院狂奔而去。
等电梯门一开,我就瞅见老院长那贼亮贼亮的双眼,正向着我那诊室的门she
去。
此刻,我所在的诊室门是紧闭的。
那就意味着,我要迟到了。
于是,我连忙脱下高跟鞋,眼晴yín光一闪,一个跑步动作,“嗖”的一声像神舟六号一般,向着我的诊室冲去。
只要在老院长到达诊室之前,我待在里面,就不算迟到。
听见响动,老院长回头一看,发现是我,立马慌了神,也脱下鞋子,开始往前跑,争取在我之前到达诊室。
老院长的脚,可是正宗的香港脚啊。
一脱下,那味道,熏得走廊都蒙上了一层混沌的雾气。
我分明看见,围绕着老院长香港脚的几缕热气旁边,有五六只蚊子像过年一样
兴奋地围着转悠。
有几位护士同志不幸正从病房中出来,只吸了一口气,立马晕倒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