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虽然倒下了,但还有我寒食色。
我屏住呼吸,冒着窒息而亡的危险,拔足飞奔。
我和老院长积怨已久,这次,两人都爆发出了qiáng烈的小宇宙。
在走廊上,我们你追我赶,互不相让。
但是,老院长毕竟不年轻了。
再加上,日日夜夜战斗在av电影的第一线,难免肾亏。
于是,他渐渐落后了。
我眯起眼晴,那个心花,那个怒放啊。
但就在我跑在老院长前头2米的地方时,老院长抛弃了自己的形象。
他使出了暗器。
一只臭烘烘热熏熏大拇指处还破了一个dòng的袜子,从后扔来,在我的身体前划过一道华丽丽的抛物线。
只差一厘米,就挨到我的鼻子。
那袜子,实在是杀人越货,居家旅游,送亲访友的必备暗器。
我立马就被熏得头昏眼花,颠三倒四,口吐白沫,差点连自己妈妈都不认识了。
而趁此良机,老院长jian笑yín笑狞笑佞笑傻笑地往前面狂奔。
我努力抹去一脸被臭袜子熏出的泪水,将银牙咬碎,气沉丹田,爆发出一阵惊天地泣鬼神的嚎叫。
接着,我一个跳跃,扑上去——把老院长的长裤给扒了下来。
所有的人,都看见,老院长穿着一件大红色的四角裤衩。
那红艳艳的颜色,还有那裤fèng中因长年累月扣屁屁而扣出的小dòng,瞬间让被老院长的脚臭熏晕而此刻才刚刚醒来的那群小护士同志们再次倒下。
“院长你露点了!”我大叫一声。
老院长布满皱纹的jú花老脸挂不出,脸皮“刷”的一下就变得和他的破dòng裤衩一样红了。
于是,他下意识用手去遮住屁股后的破dòng。
而我,则趁机一鼓作气,“咚咚咚”地跑到诊室前,用平生最快的速度,拿出钥匙,打开门,冲了进去,坐在桌子边,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娘咧,这份工作,实在是累人。
十秒钟后,老院长也气喘吁吁地跑了过来。
看见我已经坐定,他脸上的失望神色,连qiáng力遮瑕膏都遮不住。
老院长扶着门框,一张jú花脸憋得红通通,灿烂烂的。
好半天,他才咬牙切齿地冒出一句话:“寒食色同志,早啊。”
我也同样咬牙切齿喘得像要背过气地回了一句:“老院长,您也早。”
然后,我们那像沾着芝麻酱一样沾着新仇旧怨的目光就这么在空中打了一场无声的架。
最后,在假惺惺的笑中,院长走了。
我赶紧灌下一大瓶凉白开。
奖金回来了。
厕所远离了。
我寒食色胜利了。
休息完毕之后,换衣服,抹桌子,整理东西,边看杂志边等待患者上门。
但今天也真是奇怪了,我一本瑞丽都翻了个遍,还是没有病患上门。
难不成,是老院长在搞什么鬼?
我边喝着水,边走出诊室。
我看见,诊室门前,站着一排黑衣人。
那气势,一看就知道,是道上混的。
一旦有病患靠近,他们马上瞪起那铜铃似的大眼,像樱木花道一般,用眼神将病患给bī走。
我惊讶了,问道:“你们,你们是在做什么?”
看见我,那群小弟齐刷刷地弯下腰,恭恭敬敬地道:“大嫂好!”
那虔诚程度,就和小学生上课前喊老师好一样。
闻言,我一口口水差点就喷得像市中心那音乐喷泉一样壮观了。
大嫂?
大嫂?
大嫂!
我唯一一次被叫大嫂是拜我那缺了两瓣门牙,总是把鼻涕和哈喇子往我身上抹
的小侄子。
被他叫了之后,我很淡定地偷了他一个月的棒棒糖吃,以示惩罚。
而现在,这群大男人,居然对着我叫大嫂?
“你们究竟是谁?”我晕乎乎的。
为首的人再次恭恭敬敬地对着我行了个礼,接着道:“大嫂,龙哥说云哥说你是云哥的女人,龙哥还说既然云哥说你是云哥的女人,那么你就是我们的大嫂,我们务必要保证大嫂的安全。”
安全?
我就纳了闷了,这来医院的,都是做好被医生宰的准备来的,谁会没事宰医生
呢?
留他们在这确实有碍观瞻,影响不好,我赶紧挥挥手:“回去回去,我不是你们大嫂,一个个穿得跟蟑螂似的,站在我门口怎么还会有病患上门,真是想害我今天的奖金泡汤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