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煎熬在这两种可能之中,心跳如雷,几乎已经不能正常频率的呼吸。
当我觉得我几乎快要虚脱时,宁轩终于慢慢开口,向众人给出了他的答案。
我屏住呼吸,仔细的听。
他微笑着,从容而淡漠的,慢慢的说:“我选择接受惩罚。”
这一瞬间,这几个字,传进我耳朵里,竟然有如天籁之音一样,让我全身一下放松起来。
然而老天爷肯放过我一马,没有让我去面对我不想面对的东西,可该死的孽障陶子青却酒jīng冲脑的泛起了混,轻而易举就将我推向yù哭无泪的悲qíng地狱。
陶子说:“程先生您可真不厚道!您看艾菲小姐让您这回答弄得,多失望!我知道,你们名人就爱搞地下qíng!不说没关系,我手握着大惩罚的权利不是!这回,我就罚您和艾菲小姐啵一个!注意,要法式的那种!可不能再像刚刚那样,用对付苏雅那轻轻一擦而过的招数了啊!名人要不做暗事,愿赌就要服输!来吧啵吧,我们不要蜻蜓点水我们要看深井汲水!”
我恨不能化作飞刀一把,狠狠戳进陶子的左胸,扎她个心脏爆裂不死也半辈子生活不能自理,从此舌头全面瘫痪!
我不知道是不是我看错,我觉得宁轩好像似笑非笑的看了我一下。我想应该是我多心。现在他都已经无意冒犯我,又怎么会来看我有什么样的反应呢?
他和艾菲,脸对着脸的,重叠在一起。耳边有陶子变态的尖叫声。也有我崩裂了的心碎声。
胸口前又闷又疼。我觉得如果我再坐在这里看他们法式舌吻下去,我会鲜血长喷,气绝倒地。
我必须得出去!
于是我对陶子说:“我要去厕所!”
陶子贼眉鼠眼的看着我,说:“苏雅你这羞赧的反应竟然让我有种你还是处女的错觉!不过话说回来我从认识你就没见你jiāo过男朋友说不好你真的是处女也说不定!苏雅你告诉我你是处女吗好不好?”
我恨自己手中没有桃木剑一把,不能将眼前这造孽的人间妖畜斩她个魂飞魄散!
我恨恨说:“想知道?等我输了你再问好了!”
我起身走出包间。眼睛看着脚下的路,脑子里闪过的却全都是刚刚宁轩和艾菲两个人头和头紧紧相叠在一起的悲催画面。
像是有口气卡在嗓子眼那里,吐不出来也咽不下去,憋得人想要流泪。
一边揉着眼睛,我一边推开卫生间的门。
然后,我僵直了。
眼前一幕,隐约在许多年前,我是经历过的。形状似曾相识的小便池,池前慌忙转动躯体以躲闪要害不被异xing眼眸荼毒到的壮硕身影,空气中此起彼伏着“我×!”的惊声尖叫……这所有的一切都让我感觉到,非常熟悉。
MD!时隔多年,姑奶奶今天又勇闯男厕所了!
……
火箭能有多快,相信我此刻就有多快。我从男厕所里火箭一样的落荒而逃。
出来后,我靠在墙边低下头剧烈喘气。而再抬起头时,我有了一瞬间的恍惚。
今天是不是一个适合穿越的好日子?为什么我总有一种时光倒流往事再现的感觉?
我抬起头,看到隔了几步远的地方,宁轩正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的,看着我。与几年前比起来,他好像没怎么变,又好像已经完全改变。他的脸还是好看得一塌糊涂;可他的灵魂却似乎已经与我完全陌生。
眼下这番景象和多年前我们初遇时无比相似。唯一有所不同的是,当年宁轩看到从男厕所里夺路而逃的我时,是无比欢乐的笑着的。那时含在他眉眼间的,是飞扬的笑意,那笑意趁得他整个人无比的生动鲜活。而此刻,他却是冷凝着一张脸的。没有半点喜怒的呈现,不见一丝qíng绪的波动。
往事依稀历历在目,然而我们之间却早已经物是人非。
……
我靠在墙上,抬起头,看到宁轩。他站在我几步距离的地方,冷凝着一张脸,看不出任何qíng绪上的喜怒哀乐。我不知道是该和他打招呼称他一声“程先生”好,还是直接垂下头去,什么也不说,然后与他轻巧的擦身而过,回到包间里面。
我的烦恼最终由宁轩给解决掉了。他站在那里,脚和身体没有动,嘴巴却开口和我说了话。
他说:“这么多年你还真是一点长进都没有!这么大的人了,竟然还有本事没脑子再闯男厕所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