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吧,就当我们从那一次采访后就没有见过吧。”
“苗桐,我不会说抱歉的。”
“正好,那三个字我也不稀罕。”
苗桐终于明白了,她大概没有和女人做朋友的天分。
她比白惜言先回家,女管家换了新颜色的口红,在电瓶车上还拿着镜子臭美。她跟苗桐熟悉后就露出了本xing,虽cao着嗲嗲的台湾腔却是个不折不扣的xing格恶劣又臭美的女孩儿,“苗小姐,你说这个颜色好不好看,香奈儿刚出的新款喔,好滋润的喏。”
虽然她觉得那大红唇膏会把小莫吓出心脏病,还是说:“很好看的。”
“小莫那个家伙好不懂欣赏喔,一头蠢驴。“虽这么说着,眼角眉梢却是喜滋滋的。
看来小莫的chūn天到了。
还是有好事发生的。她回到家先洗了个澡,而后在窗台边喂鸟。
白惜言回去时,她肌在桌上发呆,窗台上有面包屑,有只松鼠正抱着一颗花生啃,双颊一鼓一鼓的。这只松鼠隔三差五地就来讨gān果吃,已经养熟了似的,并不怕人。
“回来没看到你工作,真是件稀奇的事。”
苗桐上去接过他的外套,明显看到外套上有一块呕吐物的污渍。毎次透析后的反应都这么剧烈,让她心如针扎。
“怎么了?”白惜言问。
“没什么。”苗桐说,“你累了吧,我拧毛巾给你擦把脸。”
他解开衬衫扣子,让苗桐给他擦脖子里的汗,眯着眼睛享受得紧,就像只被主人顺毛的猫。小松鼠啃完花生,走的时候还要打包,拼命在那里拱gān果罐子。白惜言只能拿出一颗给他,小松鼠拿了大杏仁,蹦跳着跑了。
“对了,你和苒苒怎么认识的?我今天见到她吓了一跳呢,我第一回在二姐的本家看到她时,她才上初中。那时候她可不爱说话了,现在倒是当了主持人。”
“我从没见过她来家里。”
“不过是个远房亲戚,又是女孩,我不知道怎么跟女孩相处,招来也是别扭。”白惜言问,“你们是朋友?”
苗桐给他擦完脖子,又拉过他的手来擦,口气不自觉地冷硬起来:“现在已经不是了。”
白惜言听着不对劲,问:“怎么回事?”
“她知道我的事,知道得清清楚楚的。要不是今天在餐庁碰到,大概要很久之后,我才知道她和你还有这样一层关系。”苗桐看着他的眼睛,“朱玉珂她喜欢你,她不过是想试探qíng敌的深浅而巳。”
他了解苗桐,他家的姑娘只有真的难过了才会少有地这么咄咄bī人。可惜她当人家是朋友,但人家当她是猎物。
白惜言扶住她的后颈,压向自己的额头:“那试探的结果呢?”
苗桐的回答是抱住他的腰,深深把自己埋进他的怀里。她已经不想再làng费时闻去自责了。也许不久的一天,世界就要毁灭了,在此之前,她要静静地用力地与他相爱,直到爆炸的时刻。
第五章一生之约
既然许了一生之约,他就会努力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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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桐的热qíng让白惜言非常受用,一连几日都带着笑容,电得女管家抽风似的犯花痴。小莫去机场接白敏,回来的路上汇报完白先生的qíng况,又yīn阳怪气地加上一句:不过白先生也真辛苦啊,身边围着条千年蛇jīng,最近还涂了张血盆大口,那个吓人。
白敏见到女管家所谓的“血盆大口”,觉得这姑娘皮肤白,这口红倒是跟她很搭。再看小莫那浑身发毛的劲儿,和女管家看到他就飘来飘去的秋波便懂了。原来是暖昧期。
“你这个女管家和小莫挺有意思的嗬。”白敏咬着橙子,笑呵呵的,“而且挺般配的,他俩要结婚,我封个大红包。”
她这几天在上海都和她的侄子待在一起,小婴儿粉糯糯的一团,轮廓脸盘和白惜言有六七分相似。只是那双眼睛乌泠泠的又静又乖,不知道像谁。说真的,白敏有些后悔当时答应大姐的条件,让她来抚养。这孩子真是可爱得让人疼不过来。
白惜言看她心qíng好成这个样子,也有了和她聊天的yù望,姐弟两人总不能一见面就跟有仇似的。
“想不想吃饺子?”
“当然,二姐调的馅最香了。”白惜言挽起抽子,“我来和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