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闹!”顾远骤然低喝,有些láng狈地一把将她推开,将手上的喷头关掉。
身上没有了冷水的冲击以及他的身体的抚慰,体内那股燥热再度涌起,阮夏无意识地紧抱着双臂轻轻磨蹭着,cháo红迷乱的小脸像是要哭出来般,隐忍得难受。
顾远头大地狠狠闭上双眸,伸手取下她身上已经淋湿的浴巾,摸索着拿过另一条gān浴巾,往她身上一扔:“自己擦一下,如果还难受就自己泡个冷水澡。我在外面等你。”
说着便转身往浴室外走去,察觉到他似乎要走,体内的饥渴已让她身体在意识恢复前做出反应,她趋前一步,从背后紧紧地抱住了他,轻轻蹭着。
“别……热……”
无意识地嘤咛出声,阮夏双手本能地再次爬入他衣内寻找那消解身上热意的莫名凉意。
她也不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迷乱的意识中,只是本能地想要将体内那股燥热给纾解开。
极力克制的东西在她的柔若无骨的小手在胸前来回的轻抚及身后紧贴的柔软中溃解,顾远蓦然将她探入衣内的双手拉开,转身,一手扣住她的腰身狠狠将她压向自己,另一手拖住她的后脑勺,头一低,便狠狠地吻上她因高涨的□而愈发娇艳的红唇……
体内的燥热因为他突如其来的热吻而稍稍退散,阮夏本能地将双手环住他的脖颈,更加贴近他逐渐滚烫的身躯,轻蹭着,因体内的药物的刺激,生涩而热切地回应。
顾远的吻是纯然的掠夺与侵略,是yù望被撩拨到极致后所迸发的本能的掠夺,与爱无关,也不带丝毫的怜惜,只是全然的汲取和掠夺。
柔嫩的双唇被他激狂的啃噬而生疼,但更刺激了体内的药物,像是要将体内那股热làng彻底宣泄开来般,阮夏的回应也愈发热切而激烈,激qíng的迸发只是瞬间的事,唇齿激烈的碰撞,舌与舌之间的纠缠需索,本能地将彼此体内的yù望彻底地释放开来……
阮夏不知道那一夜和顾远是怎么过来的,只记得第二天起来时浑身酸软得可怕,后来某天和顾远聊起这件事时,问起顾远,顾远只是很淡定地告诉她,没数过,他不介意哪天帮她重温一遍,不过别再晕倒便是。
对于为什么会被下药一事,后来顾远问起时阮夏也一直没能想明白。
原本以为是遭人设计下药的,但认真想了几天,仔细过滤了一遍,被人有意下药的假设似乎不成立。
她向来不与人结怨,那晚在“夜色”也没遇着熟人,甚至是后来被顾远带走时,也至始至终没有人出来阻止顾远,如果真有人有意给她下药,应该不会眼睁睁地看着到嘴的肥ròu这么给飞了的,因而这个假设显然太过牵qiáng。
唯一能解释得通的或许是与她同点了百丽的男人在走向服务生,趁服务生抬头找人时下的药,而那药,或许原本是要下给与他同行的女人,只是服务生在送酒时不小心放错了地方。
至于事实究竟是怎样的,阮夏一直无解。
后来顾远也找人帮查过,但因为事qíng太过久远,加上酒吧来来往往的人太多太杂,又没出什么事,也查不出什么东西来。
阮夏只记得,和顾远说完她的猜测后,顾远很正经地说,下次再遇到到那个男人时,会记得请他吃饭。
在与他聊过后的几天,阮夏对顾远如此轻易地出手救一个素昧平生的女人,而且是以牺牲身体的方式去救这个女人的做法纠结了很久,尽管救的这个女人是自己,但如果以后他再次遇到这种qíng况呢,他是否也会善心大发地去救另一个女人?
在纠结了几天未果之后,阮夏终究忍不住拿这个问题去问了顾远,顾远的回答是狠狠地将她吻了一遍,然后才语气平淡地告诉她,不会!有些东西或许是冥冥之中注定了的,他所处的环境,见过的人做过的事太多,心早已被磨得冷硬,甚至无qíng,从不会善心大发去做什么见义勇为的事,但那次却鬼使神差般地做了一回好人,没想到,这辈子绝无仅有的一次善心大发却让他半年多后多了个儿子,一年多后,多了个老婆,而他很庆幸,那一次做了一回好人。
很平淡的语气,却隐隐带着股不容漠视的坚定,那样的隐而不发的坚定,成功地将阮夏纠结于心的问题给彻底打消。
其实有些事,或许就如顾远说的,冥冥之中注定了的,比如从来都与她一起待到十一点多才陪着她回去的桑蕊那天却突然因急事而提前离开了,还顺道带走了她的手机;比如,从不会独自留在夜店的她却在那晚留在了那里;再比如,鲜少逛夜店的顾远,却鬼使神差地出现在了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