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吸口。”
乔岫藩摇摇头,“这烟次,味道差。”
“我就要!”林少省夺过烟,猛吸几口,皱皱眉,“够次的。”
乔岫藩拨弄着烟盒,上面大朵大朵的茶花开得分外妖娆。
果然是被宠坏了的富家孩子,什么都要求是最好的,血淋淋的生活过滤了苦难,艰涩,送到林少省面前的都是包着jīng美的外壳,一颗虱子都没。
乔岫藩想着,有些失意。
这样的孩子,是不可能跟自己长久的。
“拿去。”林少省打开皮包,掏出一叠钱。
“什么?”
“拿着,别废话,看你,一身贫寒气。”
“不要。”乔岫藩拒绝。
“和我还摆面子?”林少省将钱cha进乔岫藩的大衣口袋,“去买些好点的烟。”
乔岫藩又yù拒绝。
“你不收,我就生气了,别分得和谷粒一样清清楚楚,你是我的男人,花我的钱是应该的。”
“你的男人?”乔岫藩笑笑。
“难道不是吗?”林少省佯装生气,“睡都睡过了。”
乔岫藩面露无奈。
“不会白睡你的。”林少省伸手摸摸乔岫藩的脸,“那么帅,不能白和我睡。”
回忆(三)
日子过得拮据,乔岫藩决定再去找份工作,经再三考虑,不顾母亲的反对,在一家酒吧当了侍员。
这个酒吧坐落在城市的一条静谧的路上,白天昏昏yù睡,一到晚上就流光四溢,人流熙攘,色彩斑斓,那首经典的greatpretender响于耳畔。
乔岫藩通常在每天晚上九点左右到酒吧,换上银黑色的工作服,为客人点酒,送酒,签单,工作还算是比较轻松的,真正一些难应付的酒客有专门的一批女郎应酬斡旋。
一个月工资不多也不少,偶尔出现一两个颇有财势的女人看乔岫藩相貌俊朗,也会往他兜里塞些钞票,但提出进一步要求时,乔岫藩总是微笑地拒绝。
渐渐地适应了这样的工作,乔岫藩也觉得没什么不好。
除了林少省总是来酒吧让乔岫藩深感无奈。
林少省几乎隔两天就来看乔岫藩,当着众人的面对他又搂又抱,使大家对两人的关系明了于心。
“你怎么又来了?”乔岫藩皱皱眉。
“来看你不好吗?”林少省笑嘻嘻的。
他穿着一件最普通的蓝色休闲衫,从未因到酒吧这种场合而改变过自己的服装,身下照例是一双白色球鞋,有时候更是趿着拖鞋冲冲跑来。
“你快要考试了,要认真复习。”乔岫藩摸摸他的头,“乖,要听话.”
“我很乖的。”林少省眨眨眼睛,微微撅起嘴巴,从包里掏出一叠卷子,“我在这里复习。”
“胡说,这里怎么复习得进去。”
“美色可餐,看着心qíng好,效率自然高。”林少省顽皮地指指穿梭于场子里的衣着xing感的女郎。
“我看你会更没心思。”乔岫藩笑笑。
“让我来嘛。”林少省撒娇地环着乔岫藩的脖子,“其实,我是怕你被那些浓妆艳抹的老女人抢走了。”
说着,整个人贴着乔岫藩的身子。
路过的一个女侍员笑着打趣:“怎么?乔岫藩,你的小男友又来盯场了?”
“是啊。”林少省笑着向女侍员做个鬼脸。
“简直比cindy,susan那些男友盯得都勤,小朋友,你就这么没自信,怕你乔哥哥被人勾走了?”
“不是我没信心,是我乔哥哥太迷人了,我得抓得紧点。”说着林少省更紧搂着乔岫藩。
女侍员笑着开走,周围的人也觉得有趣,大家已经心照不宣,认可了他俩的关系,对于长期厮混酒吧的人来说,同xing恋不算什么咋舌的事qíng。
“你慌什么,我这么穷,哪个姑娘看得上我?”乔岫藩苦笑,刮刮林少省的鼻子。
“那万一是男人呢?和我一样呢?”林少省急着问。
“还说你不是没信心?”乔岫藩宠溺地楼着林少省的头,轻轻在他耳畔低语,“除了你,我谁都不要。”
“一言为定!”林少省认真地看着乔岫藩。
“好了,快回去复习功课,高考不远了,谁还像你这样溜出来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