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间事_作者:尾鱼(102)

2016-09-02 尾鱼

  忽然有点尴尬,撑着chuáng面从他身上跪坐起来。

  卫来说:“海盗的船上,红海中央,外头刮着可以掀起làng头的沙bào,一间屋里的男人女人,不陌生,也不熟地过了头——这一生,也难得碰到这样的时候。”

  岑今咬住嘴唇,船身又是一侧,卫来伸手稳住她的腰。

  低处的渔灯被晃地颠了个个,幽huáng色的光柱笼住她的脸,几丝头发半gān,在光里慵懒扬起,眼神闪烁不定,再看不清里头是个怎样的世界。

  只觉得是一片深邃的黑,没有止境的海,带温度的柔软,迎着他的目光,慢慢泛起让人耳热心跳的意外。

  她伸出手,缓缓移向、然后停在披纱围裹起的掖边。

  说:“那我希望,这风bào,可以刮地再猛一点。”

  第42章

  卫来一直觉得,披纱,四四方方的一块布,作为女人的裹身衣物,xing感归xing感,但也实在太危险了啊。

  岑今显然是他见过的、最喜欢把这块布引为室内穿着的人,所以他的cao心从始萌到如今,从未停过——

  你就真不怕这披纱掉下来?

  万一系地不紧、动作过大、被什么突出物拖到拽到,或者,被他拉下?

  神奇的是,她的手法很好,想象中的那一幕始终没有发生过。

  而他不管想过多少次,也从来不曾真的去拉:关系没进展到那一步之前,付诸行动未免下作——虽然他脸皮够坚厚,毕竟王牌保镖,还有那么一点点要脸的骄傲。

  cao心和好奇很久的事终于发生,这一刻,有一种得到解答的如释重负:不是疏忽、意外、拖拽,也不是心不甘qíng不愿。

  她纤长的食指微勾,在掖边处轻轻一挑。

  棕红色带暗金纹的披纱,在明暗不定的灯光里蓦地落下,有那么刹那,落停了他的呼吸,也落静了这个世界。

  他妈的真的还在船上吗?外头真的在刮沙bào?

  如果有人告诉他这一晚船会翻,他也无所谓了,只求翻地慢一点——这一刻就完蛋的话,势必遗憾终生,下辈子都要脾气bào躁。

  他长吁一口气,目光毫不遮掩地顺着她身体起伏的曲线上下流连。

  岑今说:“我也就只能主动到这里了,你还没有动作的话,我会很没面子。”

  卫来笑:“如果我就是没动作呢?”

  “其实岑小姐,你误会我的意思了,我问你想不想要,是问你要不要再来两瓶啤酒——你是不是想歪了?”

  岑今温柔地笑:“有种的你再说一次。”

  “我会拿沙漠之鹰轰了你的脑袋,明天去跟虎鲨说,是船太晃,枪走火了。”

  卫来哈哈大笑,笑声中猛然坐起,手臂一个侧带,翻身把她压在身下。

  怀中忽如其来的柔软饱满和弹xing细腻,激地他喉咙发紧,种种男女间的套路章法技巧,忽然不想再用。

  有那么一瞬间,像个上路的新手,恨不得乱拳打死老师傅,又像为财疯狂的人乍入宝山,不知道满目琳琅,该抓什么往衣袋里塞。

  手上拢捏揉捻,得陇望蜀,放不下这处,又想到那一处放肆。

  隔间外,海盗们混乱的鼓噪忽然变成了铺天盖地的整齐划一,他们有节奏地敲、击、砸、顿,嘶声齐吼着:“Money!Money!Money……”

  有人要钱、有人要权、有人连夜赶科场、有人辞官返故乡,而他,只是想要人而已,为余生,为这一刻,要个女人。

  忙忙碌碌,大家各得其所。

  外头惊涛骇làng,这里风làng始生。

  渔灯的光寸寸隐去,小隔间搅进一片明暗不分的暧昧混沌,卫来刻意不去吻她嘴唇,不想错过她因经受不住而发出的任何声音——反正船上这么嘈杂混乱,她就算惊叫出声,别人也只当是风làng太大。

  然而岑今比他想的能忍。

  她咬住嘴唇,身子绷地很紧,除了呼吸急促和偶尔因着他手重倒吸气之外,喉间几乎不曾逸出过半点声音。

  像打针的人懂得要忍痛,她知道会发生什么,蓄留了力气来应对。

  这不行,qíng场如战场,一战攻坚,只能一方胜出,容不得你剩半分力气支撑——这想法有都不要有,有也要给你碾磨成沙,让沙bào一起chuī走。

  他的手自她小腹探下。

  这意味太过明显,她下意识想并住双腿,卫来早有准备,双膝抵压住她腿侧,让她动弹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