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今咬紧牙关,两手深深扣进绷chuáng边缘的绳隙,卫来的手覆过她内裤表面,绵密而又轻薄的绣花手感。
是那一次帮她jīng简行李时,无意间翻出的那条蕾丝绣花吗?
好像真的是,果然该是他的,就是他的——提前出来跟他打声招呼,混了个脸熟。
他轻笑,手掌滑至她腿侧,摩挲那一处敏感的肌肤。
男人的手,指腹粗砺,她坚持了不到两秒,挣扎着要坐起,坐起的刹那,卫来手指忽然探进最后的那层遮挡。
岑今失声叫出来,瞬间瘫软回去。
形容不出这感觉,难受地想要咬碎牙齿,腰身被他一只手臂箍住,怎么都挣脱不了,岑今大骂:“我会杀了你。”
卫来说:“你要是还有力气说话,那就是我做的还不够。”
他加重力道。
岑今身子剧烈收缩,拼命想推开他手臂,挣扎间咬住脸边拂下的头发,全身发颤,下一刻喉咙破音,像是要哭出来。
她大概是疯了才会答应他,他问她“想要吗”的时候,就该让他滚蛋,滚回海里,滚回沙漠,滚回赫尔辛基去。
更要命的是,这煎熬中渐渐生出快感,岑今全身出汗,头发被汗黏地粘住脸颊、脖颈,嘴唇不知道什么时候咬破,嘴里漾起细细的铁腥味。
卫来忽然住了手。
低头看她的眼睛,说:“你求我,我就停。”
岑今剧烈喘息,无暇多想,像溺水的人,哪怕伸过来救助的是刮胡刀也想抓住。
“我求你,我们……下一次好不好?”
卫来笑起来,说:“好。”
他缩回手搂住她,低头吻她嘴唇,她嘴唇明显发gān,脖颈处却又有让人销魂的濡湿。
好?岑今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这种时候,男人会回答“好”吗?
但他答应了不是吗,答应了就好。
一口气还没松完,他的手忽然从她后背滑下,挑逗似的在腰窝处流连了几秒,推下她内裤,手臂抬起,迫地她提胯。
有异样灼热抵住她身体。
岑今瞪大眼睛。
他贴住她耳边轻笑:“小姑娘,间隔是十秒,下一次到了。”
她还没来得及说话,卫来抽身向前,一击到底。
岑今的叫声哑在了嗓子里,无声弹落进空气中,两手忽然松下来,指尖发颤,抓不住任何东西。
他还嫌不够,攥住她胯往前送,帮她迎合他。
这种感觉,湿润、柔软、温暖,层层围裹、甚至好像有呼吸,积蓄已久的快感从那里炸开,炸得他四分五裂。
不管了,哪怕要他死,也让他先在她身上死一回。
卫来忽然失控,狠狠将她压回,什么理智克制,统统抛去了脑后,手上没了轻重,像血红了眼的láng,不把她撕咬gān净不罢休。
……
岑今觉得,身体已经碎成了千万片纸屑,缓缓飘高,她徒劳地伸手想抓,但每抓住一片,手边就滑脱更多片……
感觉变得扭曲而敏锐,意识恍恍惚惚,像是出了窍。
看到海盗们在大口喝酒,发癫般狂笑,有人拉开赌局,有人毫无章法地扭打在一起,还有人叽叽咕咕笑着说话,嘴里冒出一大串晦涩难懂的索马里语……
看到船外黑色的海làng卷起,像慢动作,一帧一格,无数发亮的沙粒彗尾般从眼前缓缓飘过,飘进làng头,làng面上甚至激起无数颤栗的细小涟漪。
làng头歇下的瞬间,看到月亮,被沙bào滤过,血红色,血腥而又温柔。
她身体轻飘飘的,一直向上,像是一伸手就能触到月亮……
快感忽然延展成丝,细细长长,自下生长,勾住她足踝,密密裹住她全身,把她拉回来,拉进这斗室。
她睁大眼睛,看到自己。
躺在chuáng上,闭着眼睛,眉心微蹙,软的像要融化,没有一丝抗拒,有个男人在她身上肆意挞伐横冲直撞,拱起的脊背上一片汗湿的水亮……
这男人,是她选中。
得她邀请,得她首肯,可以对她为所yù为。
——
天色微明。
船停在前后两拨沙bào的jiāo接间隙,左右摆晃,水面偶尔泛上打旋的水沫,水沫里带细沙。
舱里横七竖八,鼾声四起,躺满了酩酊大醉的海盗,有人抱酒瓶,有人抱枪,地上吃剩的残食洒的东一处西一处,偶尔看见一滩血——受伤的人大概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受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