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越越一下子懵了,正好有两人说这话进来,她像是什么也看不见,手机吧嗒就掉在地上。
“对不起。”那人俯身帮拾起手机还给姜越越。姜越越回了神,扯出笑:“不客气。”完全是不搭界的三个字——
爱的离骚(1)
没多久,又来了电话,姜越越急速看了看屏幕,果然是他的电话,她控制了下qíng绪,接起电话。电话那头已没了苗翘尖锐的哭喊声,显得很空旷,凌少旸的声音传来:“越越?”
姜越越吸了口气,有种石头砸在神经上的窒息感,等到电话那头又一声“越越”传来,她才开口:“凌少旸,你又骗我。”
“越越,我立刻……”
“不用了!你别来管我!”姜越越直接关了机。
还看什么烟火,今晚多灿烂绚丽对她而言都是苍白一片。不想回家,不想找人倾诉,不想说话,不想思考,姜越越一个人,双手cha袋,沿着小马路走了很久,因为低着头一路上撞到了好几个人,对方都有礼貌地说不好意思,她只是点点头。
以前也有过这样的经历,期末考试不及格,不敢回家面对父母,她也就是这样一个人走了一条巷子又一条巷子,还花了十块钱买了十串臭豆腐,吃到最后嘴唇都麻了。只是那时候她走路不会像现在一点方向感都没有,绕来绕去发现最终还是回到了熟食店门口,那老板娘和小伙子依旧在调qíng,小伙子的脸面若桃花。
大二的时候第一次去酒吧就是他带她去的,并很贴心地帮她点了杯酒jīng浓度很低的椰林飘香,修长的手轻轻将玻璃杯推到她面前,轻声道:“既然来了不喝酒没意思,喝这个,不辣。”那一刻,她顿时也是面若桃花。
少女总怀chūn,要是知道暗恋苦涩之至,知道后来的感qíng因他患得患失,跷跷板那端的“快乐”重坠,而“忧愁”居高临下,那第一眼还是不要喜欢上的好。
姜越越没有点任何酒,面前就静静地搁了杯凉白开,服务员上前礼貌地问需要什么服务,她想了想说暂时不用。她第一次来这样口碑不好的酒吧,迷幻的电子音乐,喧嚣的调qíng声,辛辣的烟雾缭绕,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进来,在门口顿足不到一分钟,就跟着前面两个刚满十八岁的孩子进来。结果,那两个孩子很快如鱼得水地喝酒,跳舞,搭讪小姑娘,而她手指摸着面前那杯冰冰的凉白开,垂眸,还在想自己为什么会进来。
有几个流里流气的男人上前明目张胆地凑过脸来看姜越越,她都置若罔闻。
不一会,就有人送过来一杯威士忌作基底的烈酒,姜越越摘下杯口的那颗樱桃放进嘴里咀嚼,再叼了一根吸管cha到酒里像鱼chuī泡泡一样咕噜咕噜玩起来。很快,一个矮小jīng悍的男人嬉笑着坐到姜越越身边,用一口不标准的国语试探:“小姑凉,乃一个人奥?”姜越越侧头看了看他,光头男,身高应该不到一米六五,皮肤很白,戴了一副黑色无片框架眼镜,听口音好像是个香港人。“小姑凉,乃一个人奥?”又重复。
“我不是小姑凉。”姜越越晃了晃手,才想到没戴结婚戒指,又摆了摆手,“哦,忘带戒指了。”
光头男耸肩膀笑了笑,觉得她开口说话表示愿意搭理他,便进一步搭讪,见姜越越没有打断他便开始有些胡chuī海塞,说自己在香港有两套别墅,一套在比华里山,一套在清水湾,还有私人游艇,初夏时出海很好玩,现在在内地投资做珠宝生意,有个叫“哈迪亚”的品牌就是他开创的……
“小姑凉,乃的手又白又滑,很适合戴我们的珠宝。”光头男又凑近姜越越一寸,粗糙的手很自然地覆盖在她手上。姜越越立刻重重地抽出自己的手。
光头男呵呵地笑了笑,有些用力地又拉回姜越越的手:“偶还会看手相,很会的,帮乃看看乃的爱qíng运。”边说边在姜越越的手背上捏了捏。姜越越蹙眉,顿时起了阵jī皮疙瘩,抽回自己的手,cha进裤袋里。可下一秒,光头男竟恬不知耻地又将手按在姜越越背上,细细滑动,有些摸索xing地按在她隔着衬衣的内衣扣子上,很轻佻放肆地打圈圈。
姜越越一阵恶心,猛地站起来,身体先于意识,想都不想就将那杯他送来的酒泼在他脸上。
光头男惊愕了几秒后,qiáng扯出一抹láng狈的笑:“小姑凉,要玩得这么重?没事,偶们慢慢来,反正有一个晚上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