Yes!叶利如果在他身边,那么两人将击掌庆祝!
单飞向他的新搭档竖了竖大拇指。“另外,我们还有一个人需要跟你聊聊,至少说服他对警方开口,我知道谈判和劝服当事人你擅长的。”
单飞笑咪咪地看着端木对他怒目而视。
或许下午还有一战,他想。虽然更凶险,但却相对单纯——没有什么矛盾和挣扎,单纯的一场戏,为了得到一种效果。
只要走出谢擎的视线,那么,谢天麟就是主宰。
他面前的马桶盖子上摊开着一个红色的锦盒,镂空的玉坠被随意地扔在盒盖中,谢天麟小心地揭开铺垫在盒底的红绸,将从手机中取出记忆卡塞进去,用双面胶布黏在盒底,一切恢复原状。
他不是个手艺人,但现在看起来已经足够完美了。
收好锦盒,他重新走进女装部。
她穿上那条白裙子,就像传说中的天使,笑靥如花。转身探看后背的衣物时,她看到靠在收银台上的俊美男人,一双妙目qíng不自禁地流露出炫目的光彩。
“天麟,电话打完了?”她来到他的身边,“我始终拿不定主意,你帮我看看,是这件好,还是那件紫色的长裙漂亮?”
谢天麟打量着华安琪,思忖了一下,“你穿这一件就像是天使。”他轻轻地说。
谢天麟并没有说谎,这女孩窈窕高挑的身姿,甜美动人的笑靥,灵动幸福的神qíng,无不说明她周身浸润在幸福和安逸中。一个女孩子,一直深得宠爱,她的生命犹如天堂。
女孩子很快乐,她为得到男友的夸赞而兴奋,羞涩而甜美的微笑铺满她的脸颊。“那就是说你喜欢这一件?”她攀着他的胳膊,轻声问道。
“当然。”谢天麟点点头。“两件都包起来。”转过头,他对一直随侍在侧的服务员说,从钱包中抽出一张卡递过去。
“那一件也好看吗?”华安琪仰起头,询问地望着自己的男友。
谢天麟是优雅的,迷人的,他的举手投足都深富魅力。他对她很好,温柔,体贴,但却从来都不炙热。
她有些伤心地想,这个男人大概永远都不可能像自己爱他那般地回应。这或许就是他的爱了——毕竟,你能希望一个在商场上游刃有余、举重若轻的男人怎样?他永远都是那么从容,而且,还有似乎是与生俱来的淡漠和骄傲。
她听父亲说过,有些男子,是永远都不会被女人抓住的。她不期望拥有他的全部。只要他跟她在一起,那么就足够了。
她甚至可以想像,这一生中最幸福的一天,是在他与她的婚礼上——如果有那么一天。或许她没那么好的福气,最终将跟另一个男人厮守终生,但她永远也不会像爱着谢天麟般爱另一个人。
“当然。”谢天麟淡淡地笑,他的目光越过身边的女孩,落在稍远的衣架上,“那会是一件很好的……订婚礼服。”
单飞躺在chuáng上,他现在很虚弱——至少看起来是这样,从他接到杨帆的电话起。
他告诉单飞说,下班之后蔡航可能会跟他一起来探望。
单飞有足够的时间准备,而且他喜欢“下班后”,至少这个时候老妈是在的。
更令人放心的是,在得知端木肯倒戈的喜讯之后,叶利终于放下了一直含在嘴里的心——他开始抱怨单飞占用了他太多时间,而现在是他与海女妖的关键时刻。
不过所幸海女妖“善解人意”,并不介意叶利的忙碌紧张,毕竟她也在纪律部队,而她的弟弟跟叶利一样繁忙又“神经兮兮”。在赶车之前,他似乎还有时间去跟海女妖依依惜别一下——如果他足够抓紧时间的话。
如果自私地想,单飞不希望叶利离开——没有人比他更值得信任,但是他不能。在他能够揣度蔡航下一步行为之前,他不会让叶利——一个正直得可怕,率直得恐怖的员警——参与进来。
毕竟,这原本不是他的问题,如果必要,付出代价的应该是单飞,而不是他的兄弟。
蔡航赶来的时候,看到的是一个面色苍白憔悴,虚弱昏沉的单飞。
“阿飞?”蔡航轻声叫道,后者正茫然地望着窗外黑沉沉的天空,神游天外。
“蔡……蔡SIR?!”被从冥想中惊醒,单飞回过头来见到蔡航似乎吃了一惊,随即,他再次转过头去,沉默地望着窗外。
“阿飞?”注意到单飞的异样,蔡航皱了皱眉,在chuáng边的椅子上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