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树低低地“嗯”了一声,表示自己一直在好好地听着。
而曹逸然完全陷入当年的事qíng里面去了,月光映照出的世界,让他觉得一切都恍恍惚惚的。
“我不知道他是怎么想我的,也许也不喜欢,总觉得是不喜欢他才会做出那些事qíng来。但大约也是他在我家里什么都要受我家规矩的管束,加上他之前也是在各方面管理特别严格的军队,他必须压抑自己,把表面上的各方面都要做好,所以,心里才会那样吧……”
说到这里,曹逸然皱起了眉,但他的声音依然是轻飘飘的,似乎被夜风一chuī就散掉了,并没有激动,似乎也没有任何其他的qíng绪,他甚至为那个让他痛苦的人找到了那样做的理由。
“我总觉得外面看着非常光鲜而优秀的人,内心一定是很丑陋的,住着一个魔鬼,大约,就是因为他是那样的,所以我觉得所有那样的人都内心丑陋。后来我才知道,也并不是那样,你就不是的。”
白树得到了他的表扬,他的心里很受触动,因为曹逸然说的这些,是他心底深处的一些东西,他将曹逸然抱紧,心里涌动着一种缱绻柔qíng,让他觉得爱他爱到和生死一样难以控制和忍受。
“我觉得他像是对我泄愤一样,他……我……那个时候……”曹逸然眉头皱得更紧,但是却不知道该怎么说,他心底涌着一种莫名的污浊的痛苦,让他手也捏紧了,白树在他的脸腮轻轻地吻,道,“我会一生一世地爱你的。”
曹逸然身体颤抖了一下,沉默了,然后又笑了笑,“哎,我也是啊。”
白树也笑了,又亲了亲他,道,“无论是什么事qíng,那时候的事qíng都过去了,别人说,过去的事qíng,那就把它忘了吧,我们都知道,其实忘不掉,只是在自欺欺人。但是,无论那时候是什么事qíng,我都愿意和你一起承担……我不能做到让那时候的事qíng没有发生,但我愿意和你一起,从那时候的事qíng里走出来……我们一起走出来……”
曹逸然侧过头来静静地凝视着白树,幽黑的眸子在月光下泛着经历过千万年的锤炼的黑水晶般的深邃晶莹的光,他轻声问,“你知道了那时候的事qíng吗?”
白树的目光深沉而又温柔,像是能够包容一切的温暖的水,“嗯,我知道。以前就知道,但是,我却没有办法让你明白,我的心意。”
曹逸然诧异了之后又红了脸,似乎是要生气,但是白树紧紧的拥抱让他没法生气,只得问道,“你怎么知道的?”
白树道,“我去问了周延,他告诉我的,在很早之前,我们刚在一起那会儿。”
曹逸然于是嘀咕道,“那……你还喜欢我。”
白树声音温柔而厚重,“为什么会不喜欢呢。看到你,我就知道我喜欢你。我只恨我没有早点遇到你,如果我们很小时候就认识,也许,就能够让你不遇到那件事了。”
曹逸然因此一笑,道,“你不觉得难堪吗?”
白树道,“我爱你,是爱你的全部。人的成长塑造了他之后的形象,我爱你,就会接受成长过程中的你的全部,你会记得那件事一辈子,那么,我陪着你一起来补偿那时候的伤痛,用快乐来补偿,好不好?”
曹逸然咬着唇,没有回答,睁大的眼睛在月光里泛上了湿意,眼泪,从眼眶里滑落。
白树亲吻他的脸颊,再没有说话。
曹逸然回身也拥抱住了他,吻上了他的唇,眼泪的咸涩味道在唇齿间散开,温柔的暖热的呼吸纠缠着,曹逸然想,那时候的事qíng,又有什么可在乎的呢,他从白树这里得到了一切。
番外之qíng浓
第二天一大早起来就要继续旅程,前一天是白树开车,这一天便是法国人雷诺开着车,白树和曹逸然都坐在宽敞的后座,曹逸然前一天晚上基本上没怎么睡,即使在chuáng上时白树把他抱在怀里,他在他的气息里jīng神非常地放松,但就是睡不着,之后更是蠢蠢yù动地要和白树做/爱。
不过,这家旅馆的老板在他们住进房间的时候,就提醒了一句,他家旅店不接受找女人回来一起夜宿。
他这句话的提醒让曹逸然当时就侧目了,心想他这提醒得真是多余。
曹逸然睡不着,就翻身跨坐在白树的身上,又俯□去亲他,手也在他的腰腹抚摸,甚至把手伸下去直接挑逗他的器官。
白树开始还忍着,之后却是忍无可忍,将曹逸然抱紧之后,一边回应着他的亲吻,一边提醒道,“这家旅馆不准搞色/qí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