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近江国by孔恰(185)

2016-04-12

屈方宁心中一响,预料他说不出什么好话。果然见他毒蛇吐信一般一字字道:“被男人gān屁眼的感觉怎么样?”
他纵使天赋再高,这句话也一时没能领会,脱口道:“什么?”
年韩儿娇媚一笑:“什么?后门都被人走过几十遭了,还装什么天真?”声音低低地碰到他耳边,嗤笑道:“听说御剑天荒下面那杆枪,可不是一般的雄伟,连一般的女子都无法承受。你陪他睡了那么久,也算是个奇货了。”
屈方宁心内风起làng涌,脑子里电闪雷鸣,混乱之中还回了一句:“你倒是门道jīng通,不愧是gān这行的。”
年韩儿格格一笑:“我哪比得上你,上赶着送上门给人gān?”嫌弃般在面前一扇,道:“行了,别跟我说话。你那张嘴,也不知含过什么脏东西。我想着就恶心!”
屈方宁怒道:“你嘴巴放gān净一点。没你想的那么龌龊!”
年韩儿哼笑道:“怎么,我说错了?你们只是父子?呵,你瞒得过别人,却瞒不过我。”起步出门,回头给了他一个千娇百媚的笑:“别忘了,我们是一样的人!”
秋夜深寒,帐面鼓dàng得如风帆一般。屈方宁四肢张成一个大字,趴在寝帐chuáng上装死。
御剑方冲了凉进来,见他这么有气无力的样子,似乎颇觉可怜可爱,俯身吻了一下他的背:“这么累?下午都到哪里野去了?”
屈方宁随口唔了一声,挪了挪身体,把左脚架到他身上。
御剑擦着头发,道:“今天你们教卫长汇报了战训成果,还好,没什么贬斥之辞。他还夸……了你两句。”
屈方宁这才来了点jīng神:“他夸我什么?”
教卫长报告中说的原句是:乌熊、车卞等一gān天坑众,xingqíngbào戾,目无军纪,堪称隐患。屈方宁与之jiāo好,一则生死qíng深,二则深谙其道,可“以恶制恶”。这实在也算不上甚么褒扬,御剑只道:“知道夸了你就够了。狗腿拿开!”推他往里chuáng,上去抱他入怀。
屈方宁小腿贴在他下体,感觉他又有些硬了,在暗中积攒了一些勇气,开口道:“大哥,我今天听说了一件了不得的事。”
御剑道:“正好,我也有事告诉你。”让他枕着自己手臂,“你说。”
屈方宁哪里说得出口,支吾道:“就是……”
御剑欣赏着他焦急的样子,问道:“就是?”低头吻着他唇边,手也从他腰上滑了下去。
屈方宁一咬牙,脸埋在他肩上,极轻地吐出几个字。御剑神色一僵:“用嘴?谁跟你说的?”
屈方宁红着脸道:“是不是真的……?”
御剑蹙眉道:“真倒是真的。”亲了一下他发热的脸,“我哪能让你做这个。多脏啊!”
屈方宁心道:“还有个更脏的地方我没说呢。”忆及御剑历次跟自己缠绵qíng状,想来也是知道的。只是他每次稍作触碰,便立即撤手,大概也是嫌脏了。思至此,心中高呼万幸。
尚在胡思乱想,御剑忽望定了他,开口道:“你想试试?”
屈方宁揣测地回望他:“你想让我试试?”
一言出口,明显感到御剑胯下之物又涨大几分,不禁后悔祸从口出。
孰料御剑喉头滚动两下,还是摇了摇头:“不勉qiáng你。”
屈方宁心想:“你明明就喜欢得紧。”曲着小腿跟他深吻片刻,直至二人呼吸紊乱,才喘着问:“大哥,你要说的是什么事?”
御剑才与他分开了唇:“给你一震都忘了,是其蓝的事。鱼丽公主亲率三万御统军,兵谏白蘋洲。王宫万余jīng兵正在跟他们周旋讲和,收效甚微。想来不日之间,双方就要动刀兵了。”
屈方宁怔道:“好好的自家人打自家人作甚?商乐王那么疼爱公主,她就是要当女王,也肯定让她当了。”
御剑目光中闪过一丝不明意味:“这次她要的东西,她父王怕是给不了了。”
屈方宁心跳陡然一滞。暗夜之中,只见御剑坚毅的唇微微一动。
“她要兰后的命。”
永宁四年十一月末,其蓝风云大变。王宫护卫军与鱼丽所率御统军对峙白蘋洲前,双方议和未定之日,贺真叫阵出战,斩其主帅当弓将军于马下。王军大乱,御统军趁机长驱直破王宫,商乐王携兰后逃至小璇玑洲洄水堡垒——永生之海。护卫军残部与御统军苦苦周旋,并向千叶求援。安代王连夜召开紧急国会,召集众将领询问:帮,还是不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