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剑见他久久不答,还道他记起旧事,低声道:“生气了?”
屈方宁回神道:“……没有。”
御剑道:“生气要说。”阖起眼睛,不再言语。
屈方宁嗯了一声,眼睛睁得大大的,心中飞快地构造了一张前往白石王宫的人员图,又反复校订了几次,才心满意足地合上眼。心中兴奋难平,许久难以入眠。又不敢翻身,穷极无聊地盯了一会儿帐顶,与枕边的珍珠两两相望,手悄悄探出被子,把珍珠拿在手里玩。颠来倒去搓弄了半天,嫌不够尽兴,遂整个人拱进被子,开始玩别的花样了。
御剑眼皮睁开一线,见身旁拱得高高的,珠光从被面透了出来。一望之下,顿时再也不想把他放过,开口道:“你在gān什么?装萤火虫?”
屈方宁立即在被子里捂灭了珠光,瓮瓮地说:“我就睡了。”
御剑侧身靠了过去,隔着被子弹了一下他的额头:“手拿出来。”
屈方宁慢吞吞地从被底推出珍珠,手又极快地缩了回去。
御剑哭笑不得,声调一抬:“人也出来。”
屈方宁双手抓着被边,很不乐意地从头顶慢慢降落,露出憋红的脸颊来。头发乱糟糟的,连嘴边也沾着好几绺。
御剑撑在他身边,替他将那颗珍珠戴在颈中,顺手扯了那枚扳指下来,往他手上一套。
这珠光也不甚分明,屈方宁往上一抬眼,只见他一双眼睛愈加深邃,瞳孔颜色如深潭。
他眼睛飞快地眨了几下,道:“将军……”
御剑低沉道:“还将军?”拨开他脸上乱发,俯身吻住了他。
屈方宁给他亲完,脸更红了,喘息也更深了,开口却没qíng趣到了十分:“将军……你压到我的令牌了……”
御剑一笑退开,亲了他额头一口,手探下去,摸到他穿得整整齐齐的军服外套,不禁失笑:“怎么不脱衣服?怕我吃了你?”
屈方宁含糊嗯了一声,小声道:“我……有点怕。”
御剑也低声道:“别怕。我不会做你不愿意的事。”示意他抬起一边肩膀,给他脱了外衣。
屈方宁内心着实不愿与他行云雨之事,闻言心中一动,半推半就地答应了。未曾想御剑这样混蛋法,每碰他身体一处,便附耳道:“这里好不好?”这种话送入耳孔里,简直教人恨不得死去。他哪里好意思开口,只得以鼻音含混作答。御剑也不qiáng迫,只笑道:“这是什么?只一个音,肯定不是不好。那就是好了。”屈方宁只听了几句,便觉全身发痒,仿佛耳朵都给他侵犯了,几乎就想捂耳不听。未足一刻,内衫已经给他完全解开,胸膛小腹全让他亲密爱抚了一番,连亵裤都已扯到髋部以下。呼吸错乱之间,只觉一边大腿被他抬了起来,一个久未近身的鲜活之物紧紧抵在他后xué入口,隔着一层棉布,犹能感觉那惊人的硬度。御剑喘息也粗了起来,贴在他发烫的脸颊边,哑声道:“宁宁,好不好?”
他等的就是这一刻,果断开口拒绝:“不好!”
御剑在他耳垂上咬了一口:“哪里不好?”
屈方宁胸膛起伏地望着他:“我不乐意。”
御剑见他眼底得色一闪而过,对他的心思再明白没有,笑道:“好,尊重你。”挑了他下巴一下,令他抬高脸,随即气息热烈地与他深吻。
这个吻就没那么柔qíng款款了,简直是他下面那物不得而入的替代一般,在他唇齿间抽送卷袭,抵着他敏感的上腔壁挑逗般扫过。手也落到他胸前,指腹在他本来就挺立的rǔ尖略显粗bào地捻磨。
他这就有些受不了了,挣扎道:“不、别碰。”
御剑都不必费多大力气,肘部一抬,将他乱撩乱动的手压制得服服帖帖,笑声更低:“这里刚才已经允了。宁宁,你食言而肥,是要长胖的。”顺势探到他屁股上捏了捏,手法之轻薄前所未见:“似乎真的胖了些。”
屈方宁忍耐着抽出一条腿,阻隔他与自己的碰触:“没人整夜折腾我,自然要长点ròu的。”
御剑握住他的腿,抬到高处,使他背部悬空,xué口隔着布料,几乎要被他胯下之物qiáng行顶入:“宁宁,你要讲道理。我几时整夜折腾你了?说出来,我们对证一下。”
屈方宁在紫貂衾下与他肌肤相贴,厮磨亲热,身上早就出了一层薄汗,大腿内侧更是汗涔涔的,察觉自己身上仅余衣物就要失守,忙忙地伸手一提:“不、不记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