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死当涂_作者:薇诺拉(23)

2015-11-02 薇诺拉

  “好了,够了。”

  黎翘突然出声,打破我那些热烈的幻想。在他下水前慌忙背过身去,因为我发现,自己居然真的可耻地勃起了。

  “你也脱衣服下来吧。”哪想到这家伙居然在这个时候邀我一同下水,吓得我血压瞬间飙升,差点拔腿就跑。

  “不……不用吧,我得回家伺候我爸呢。”

  我久犟着不回头,黎翘遂冷着声音命令说:“转过来。”

  我几乎要哭了:“真不行。”

  “为什么不行?让你转就转过来。”似乎池子里的爷正朝我泼水,我的后背都被打湿了。

  “爷……”有贼心没贼胆,我告饶似的喊他一声,声音听着又怂又哑,“爷,升旗了……”

  十一、“三下”(下)

  “爷,升旗了……”

  很明显黎翘愣了一下。

  愣过以后,他立即厌恶地骂我:“滚蛋!”

  轻吁一口气,我转身就要滚蛋,哪知一步还没跨出,就被身后人捉住了脚踝,一把拉进了泳池里。

  毫无防备,我摆着惊愕的表情跌下去,像一只囫囵入锅的饺子。眼耳鼻口来不及封堵,水一下子漫过头顶,涌入七窍,别提多难受。

  挣扎着要从水里起来,可每回刚从水面冒头,又立即被黎翘按着脖子埋进水里——我俩在池子里搏斗,说是殊死一点不过。可这男人比我高又比我壮,如此你起我伏反复多次,我渐渐没了力气,再多挣扎也只是多呛进两口氯气味儿的水。

  呛得有些神志不清了,我仅剩的认知就是黎翘这王八羔子真想溺死我!于是只要逮着机会我就出水,顾不上喘气儿只顾着骂:

  “快四十岁的人了还演高中生,木槌子妄想敲金钟,你这老脸要是不要——”

  黎翘又把我按回水里,我不顾一切奋力还击,但眼睛被湿发挡着,摸瞎的动作完全失了分寸,看上去就像对他又搂又抱,又掐又摸——摸完前头摸后头,摸完屁股又摸腰,他的肌肉紧实得如一堵墙,他的皮肤溜滑溜滑如同鱼皮,却比鱼皮韧性且有热度,十分慡手。

  “成天尽是些我爱你你不爱我的戏,除了失足少女哪个买你的账……”我再次把脑袋露出水面,一口水呛在嗓子眼里,咽下半口,吐出半口,“嘿哟!一群毛丫头就把你惯得自以为牛bī上天了,甭提老一辈艺术家,跟同辈的顾遥比你也就一童蛋子儿——嫩得diǎo毛还没长呢,自个儿玩儿蛋去吧——”

  又被一脑袋按回去,我扑腾几下没成功起来,索性把心一横,手脚并用,死命把自己挂黎翘身上:

  “长得帅有jī巴用?!二十岁的男星才是花瓶,四十岁还靠脸吃饭,那就是翡翠琉璃尿鳖子,镶金玛瑙屎盆子——”

  “闭嘴!”黎翘终于被我骂恼了,啪地扇了我一嘴巴子,声音挺清脆,但力道其实不重。他不再按我入水,只是恶声恶气地吼,“收声!”

  “我不收!我不妒忌你的狗造化,我脚踏实地堂堂做人——”

  “你丫嗑错药了吗!闭嘴!”

  黎翘一把捏住了我裆下那根玩意儿,这回力道没少用,我命根子受制于人,不得不殃殃收声。

  我闭嘴以后,整个世界仿佛也与我动静一致,瞬间哑火。我总算明白为什么黎翘说我哑着的时候可爱了,那是因为不哑的时候实在太可恨了。

  鼻子和嘴都呛进了水,肺叶被泡肿了一圈儿,胃囊直接撑成两个大,动一动便上下一起咣当作响。我连连喘了好几口,才意识到自己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泄了,软了,jīng疲力尽了。

  黎翘的手劲又大了些,隔着厚实的牛仔裤,我能感到那两粒圆囊在他手里颤颤发抖,他再多一分力,它们就得跟核桃似的咔嚓碎了。

  吊上一口气,我再无多余力气,只得发瘟似的讨饶:“爷,您松手吧。您不是童蛋子儿,我是。这杆枪跟了我二十多年,还没真正上过战场呢。”

  黎翘松开手,我整个人顿失倚靠,仰面躺下去。

  视线前方白蒙蒙一片,我睁眼陷入假寐状态,张扬双臂悬浮于水中。白色衬衣在跟黎翘肉搏的过程中扯开了,它在池水中泡涨,拉抻,翻飞;它让我如泥塘子里的一只孑孓,或如空中一只鹏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