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一口我就吃一口。”陆鹤宁本不想对着韩庭低头,但是为了美食他可以豁出去。
“行啊,你把裤子拽开我看看,如果恢复良好,就让你吃一口。”韩庭明显带着不怀好意的笑。
陆鹤宁犹豫了一下,不能让韩庭看见,他现在就感觉不太舒服,让韩庭看见了还不知道韩庭要怎么闹他,刚想找个由头,韩庭的手机就响了。
韩庭看了一眼手机,啧了一声,这电话似乎不接不行,就招手让人撤走了盘子,又对陆鹤宁说:“你好好养着,养好了想吃什么我带你吃什么。”
站起来临走前还拍了拍陆鹤宁的头顶。
陆鹤宁看着韩庭上楼前去书房,听着韩庭嘴里说的外国语,他听不懂,但是结合韩鹏给他的情况,应该是德国的合作公司。
看来韩庭这两天是真的很忙,算是到了关键时期。
他脑子里一直在想要怎么样不着痕迹又能不动声色的把韩庭留下来,他要是一下子变得太多,韩庭肯定会怀疑,他得循序渐进慢慢来,那当务之急就是要想办法将韩庭拖住。
纹身的刺痛一直提醒着他。
陆鹤宁刚一皱眉,突然就笑了。
他想到一个绝妙的主意,又能留住韩庭,又能恶心韩庭,还能让自己舒坦一把。
当天夜里,陆鹤宁好好的泡了一个澡。
韩庭也不出意外的没有时间来找他。
第二天一早甚至一天,陆鹤宁没有看到韩庭,他就肆无忌惮的出去吃了一顿羊排,然后又满足的泡澡。
在他坚持不懈的努力下,他的纹身果然不出所料的发炎了,炎症来势汹汹,肿了起来,看起来甚是严重。
陆鹤宁自小就是一有炎症就会发烧,发烧高热还会反反复复,总要折腾个够本才会慢慢好转。
第三天一早,陆鹤宁眼皮就沉的睁不起来,摸摸自己滚烫的额头,笑了一下,强撑着身子摸了一件睡衣,胡乱一套就下楼去。
香姨看着表已经快十点了,刚想去叫陆鹤宁,陆鹤宁就脚步虚浮的下来了,她看着陆鹤宁就不太对劲的,果然一下子脚没踩实就从楼梯上滚下来。
吓了香姨一大跳,跑过去,一摸到陆鹤宁就叫了起来:“哎呀呀,怎么这么烫,宁宁,宁宁!”
陆鹤宁虚弱的笑了笑,还想说没事。
香姨也不管不顾的直接给韩庭打电话,语气特别急促,特别着急。
韩庭当时正在听蒋昭最后一遍和他核对今天的流程和情况,他先是安抚住了惊慌失措的香姨,然后问蒋昭:“今天几点的飞机?”
蒋昭看了一眼表说:“下午两点半。”
“你吩咐下去,他们照常从公司出发,我们回家一趟。”边说边系好西装扣子,大步流星往外走。
蒋昭难得的皱了皱眉,眉心一跳,总觉得陆鹤宁这个节骨眼生病不是什么好兆头,尤其是韩庭明显加快的步伐,更让他觉得现在回家不是个明智的选择。
但是他也没有办法阻止韩庭。
这一路上无话,韩庭进了门就看见围坐在躺在沙发上的陆鹤宁身边的刘医生和香姨,过去一看就发现陆鹤宁脸色红的不正常,体温很高。
微一皱眉,顾不上身上还带着户外带来的寒气,都没有脱掉外衣,就一把把陆鹤宁抱起来,上楼去卧室,还不忘询问刘医生是怎么回事。
刘医生一脸你就作孽吧的表情说:“纹身发炎,炎症太厉害了,引起发烧,我给他用了药了,可还是高烧不退。”
韩庭听到纹身发炎四个字脸色就沉了下来,千叮咛万嘱咐的让他注意,想也知道就是因为他最近太忙了没有顾得上去看陆鹤宁,陆鹤宁就自己把自己作的高烧不退。
虽然很生气还是很安稳的把人放在床上,扯开陆鹤宁的睡裤,一眼就看见了陆鹤宁红肿的纹身,把字体撑开的都不像样子,这么厉害的红肿,可是得好好的特别努力的造作才能这样。
韩庭那脸色简直不能看,蒋昭也很久没有看到过韩庭能气成这样,却对着始作俑者无法出气的场面。
刘医生倒是不怕死的继续刺激韩庭说:“啧啧,这小伙子这么努力的把自己折腾高烧的,我一针下去都没用,得输液才行。”
“蒋昭,带着刘医生回去拿工具。”韩庭不接刘医生的茬,一句话把两个人都支走了。
香姨一脸心疼的看着宁宁翻来覆去的难受的流汗,想说点什么又说不出口,还是韩庭看不下去了说:“香姨,你去弄点冰毛巾给他降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