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依依咽下酸涩:“你……这般恶劣。”
虽是咒骂,全无恶毒愤怒的意思,反倒是yù说还休。
“是啊,但是——”他顿了顿,铿锵有力,“宋依依你给我记着,这一次你回来之后,休想存着逃走的心思,无论生死,你只能属于我凌琛!”
他的话明明顽固专制,独霸到狂妄,听起来更是全无诚意,偏偏宋依依一点也不介意。
当真应了那句话,相爱容易相守难。
“好。”
她应是。
份量极重。
那意味着,他随时可以抛弃她,她就必须无条件接受,这是一场不平等的条约。
在爱qíng中,谁爱的多付出的多,必定是输的最惨的。
凌琛移动自己的手。
紧接着,宋依依便感觉到有铁一般的手指握住她的,捏得硌人,要把她印在皮ròu之中。
通过相牵连的掌心,他身上传来的厚重呼吸,蓬勃的qíng绪,正在一步步的复苏,吞没。
她抵挡不住。
然后,她的身体突然悬空,失去平衡。
一百八十度的旋转,他仅仅是用臂力,将她坐到了钢琴上。
接二连三的偏音,重重的,毫无规律的落下,在这样的夜里突兀极了。
宋依依不敢动,那种格格不入的噪音,她有些惶恐,对于钢琴来说,是一种玷\污。
面对面。
她高了凌琛小半个头,反而有一种居高临下的气势。但是偏偏,他的手直接一左一右的掐着她两边的细腰。
那么用力,生怕她逃走。
凌琛的脸部轮廓模模糊糊呈现在她眼前,四目jiāo汇。
他的眼里只容得下她星星一般明亮璀璨的眼睛。
“宋依依?”
“嗯?”
“我爱你。”
“……”
他再也无法控制,吻上了思念已久的唇瓣。
如沙漠里行走了好多路的人,中午看到甘露和水。
他的舌狠狠的撞开她的齿,宋依依感觉牙齿都在轻微的上下摇晃,但是他又怎么会够呢?
这个女人对他而言如此重要,恨不得能揉碎在骨血之中。
两股力量在口中dàng开,准确的说,宋依依基本是在被动的承受着。
他攻击她的两片唇瓣,夺走她的呼吸,吞噬殆尽,一路下来,她根本连站立的勇气都没有,还谈什么逃。
音调此起彼伏,全无规律,近乎荒唐。
凌琛的透气粗重:“可以吗?”
☆、第125章 婚礼前夕
宋依依早已七荤八素的,浑身软绵绵,哪里还有力气回复对方。
她现在说不可以,能停止吗?
不,不可能。
他就抱着她在琴键上亲吻,qíng到深处时,整个压了上去。
宋依依的背有些硌到了,衣褪之处,有凉风习习。
但是身前又是温暖,似两重天般的煎熬。
呼吸,乱了方寸。
他甚至来不及除开自己的……寻着馥香之处,攻城掠地。
琴音再度乱无章法的舞动,仔细听,却是极有规律的,一簇一簇,棒棒的,到最后,明显间隔短促,偏生用力极了,叫人不由担心琴键会不会因此而损毁。
宋依依感觉多日来的彷徨无依终于找到了慰藉。
她的指甲在他的背上留下了深深的印迹,心里却无比的踏实。
月如钩,星光璀璨。
此夜迷醉,音乐久未散去。
宋依依醒来时,每一寸骨头,乃至手指都是酸痛无力的,牵一发而动全身。
一条手臂横在了脖子下边,她紧贴着的是男人jīng实在的胸膛,这个姿\势总觉得不舒服。
昨夜的荒唐浮现上来,她嘴角轻轻勾起,半眯着的眼里露出几分恼意。
钢琴房里那次简直是惊世骇俗,他像是不知餍足的大猫,反反复复的折腾她……大概是要把失去的日子补回来。
宋依依抬了抬背,凌琛似有察觉。
长臂一捞,她重新跌了回去。
“不上班吗?”她还来不及适应和好之后该用什么样的态度面对他,便是赶鸭子上架,没有退路。
索xing将脑袋埋着,不让对方看见。
“放假。”
两个字和平时的清冷寡淡不同,虽言简意赅,却带着慵懒闲散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