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得不承认,这里人才济济。
虽然同样的大学,加了“民办”两个字就有了它的特殊意义,世人习惯于将“落榜生”、“无能无才”、“社会闲杂人员”等字眼强加到它的头上,毕竟,进得了公立大学,有谁,会选择民办。
我开始用一生作为赌注来承载进入民办大学所遭受的轻鄙,也许我将被世俗粘上“无能力”的标签,但,谁又能给“能力”下个圆满的定义?
应该说上天对人是公平的,有所失必有所得吧?也许是这些同学对自己的梦想太过执著才导致了学习上的一败涂地?我听到了这些学生随意谱写的歌曲,清新而又富有朝气,我看到了他们翩翩舞姿中写满青春的骄傲,我体味着他们演绎的话剧里,多彩人生的无奈和凄凉……
我不是人才。
我只是扮演了一个厨师的角色;也正恰如,虽然不会下蛋,但我倒还知道炒鸡蛋的味道。
我喜欢这些可亲可爱的同学。
我更为他们迷茫,因为我无法确定,这里到底是不是天堂,不知道怎样才能让他们的梦想自由地飞翔。
瓦全 /苏小懒 四十七
34. 新搬进来的室友王惠
安离走后,另外一个女生搬进来,她的名字叫王惠,姿色平平,性格古怪,平日里在宿舍很少说话,比安离有过之而无不及。她也在自己的床上拉了一道帘,平时我们叫她一起吃水果,她也爱答不理的。
这次虽然同样是大一新生,她却报了八门课程——每次自考最多只能报八门课程,一个月,八门课程。无疑,她拼了老命。
她学习很刻苦,总是抱着课本看,学校规定晚上11点过后就断电的,她买了一个充电灯,能坚持好几个小时。有时候半夜我从梦中醒来,依然能见到她床前那昏暗的毛茸茸的灯光,让我压力陡增。
瓦全 /苏小懒 四十八
35. 第一次自考
十一的晚会定在九月三十日晚上进行,新闻学院参选的两个节目,一个是小品,另外一个是双簧,从全校一百个节目里一跃而出,甚至被指定为压轴节目。罗植和我配合得还算顺利,整个节目的筹备过程中,除了学生会工作上的沟通之外,我没有怎么和他说话,我永远不会忘记他对我的谩骂,我同样不允许他再次伤害我,我甚至做好了和他干仗的准备。但他没有给我这次机会,他对我的所说的话全都言听计从,包括之前节目的排练、人员安排、配乐……所有的一切,我反倒有些不适应,因为这应该不是罗植的性格。难倒是他良心发现?
国庆节学校放了七天假。寝室除了王惠和我基本上都回家了。然后是为期两周的自考(北京的自考一年两次,分别为四月、十月的最后两周的周六、周日)。
我哪里还有心思复习?匆忙地看了一遍书便进了考场。李雀居然和我坐前后桌,旁边还有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头儿,我看到他偷偷地把一本教材藏在了怀里。
考场地点是在一所中学,监考老师监考很松,看到有人作弊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完全没有自考规定的“发现作弊成绩全部作废、取消考试资格等处分”,期间李雀还给我传了一小纸条,问我选择题答案。
我没有理她。
纵然我曾经在高中会考期间进行了严重的作弊,但那是无奈的选择。套用一句经典肥皂剧里用得最多的一句话:我是被逼的。
然而自考不同,我绝不允许自己作弊。
考点设在小学考场的同学却很惨。白丽的考试地点就在一所小学,监考的是那所学校的小学老师,或许平日里管教小学生习惯了,他们的监考十分严格,跟看犯人差不多,一举一动都要被监视。严格到看见长发女生非要她们把长发掖到耳朵后边,“以防止她们佩戴手机的耳机来作弊”。
和白丽在同一个考场的罗植把好多题写在了自己的胳膊上和衣服的里襟里,可喜的是他在衣襟上抄写的内容有很多和考题不谋而合,但物极必反,罗植由于过度兴奋地沉浸在巨大的喜悦中,被美丽、温柔、贤惠、可爱、大方、尽职尽责的小学女教师光荣抓获,并上报北京自考办公室,罗植被取消一年的考试资格。
呵,突然就是很解气。
读者啊,请原谅我是这样的一个小女人吧。
瓦全 /苏小懒 四十九
36. 自考状元和停考一年的处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