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自考过后,学校的学生越来越少了,近乎三分之二的人回了家,等到12月15日考试结果出来前再返校——这得归功于学校十分宽松的考勤考绩。学生的学费早就交完了,也就是说,学生的义务已经履行,至于上课的权利,请君自便吧。这同时也是学生考验自制能力的时候,可惜大多数的学生经不起这场考验——自考刚过,下次的考试要在来年的四月(临阵磨枪也要等到来年的三月),这里要么是刚从高考中解脱的学生,要么是在社会上整天晃悠的闲人,或者是结婚多年并育有子女的夫妻,哪里还有心情继续留在学校?你又能指望他们有什么自制力?
基于以上几点,大部分的学生还是选择了回家。
王惠使得所有的人都对她佩服得五体投地:八门课程全部通过,最高分92分,最低分69分,是当之无愧的“自考状元”。真是牲口(Z大专用夸奖牛人用语,未经同意,请勿擅自使用,违者必究)啊!
我侥幸过了两门专业课,寝室其他仅报考一门课程的室友均没有通过。李雀最低,12分。
最惨的是罗植,自考办给学校发来了“关于罗植在自考期间作弊给予停考一年的处分决定”,鉴于此事的影响不好,校方随即取消了他团委书记的职位。
但不出三天,罗植又官复原职,鬼知道他又给多少人送了礼。
瓦全 /苏小懒 五十
37. 那些瞒着父母和男友同居的人啊
安离在人大附近安营扎寨后给我打来电话,要我有空去看她。正好最近几天没有课,我从自习室回来,打算叫上水欣和白丽一起去看望安离。
可是回到寝室,整整等到晚上十点多,中间只有李雀回来换件衣服,转头就走了。
十点半的时候电话响起来。
“喂,你好!”
“素颜吗?我是水欣。”
“水欣?你个猪头,你去哪里了?这都几点了?还不赶紧回来?”
“怎么,一天不见你就想我了?嘿嘿,你对我可真好!”
“少来,说罢,去哪里鬼混了?”
“行了,我不和你贫了啊。今天宿管的查寝了吗?”
“没有,都好一阵没有查寝了。你问这么干吗?”
“我今天晚上不回去了。要是谁来查寝,你就说我去亲戚家住了。”
“不回来了?水欣,你不是……”我犹豫着,终于把“同居”两个字咽了下去。
“告诉你也没有什么,我直说吧。我和侯明从今天起在万邦后面租房住了。我怕今天我妈妈给我打电话,如果妈妈打给我,你就说我有个朋友心情不好,今天晚上我过去陪她了。”
“好吧。”我苦笑着答道。
“那多谢了,回头我请你吃饭呵!”
我知道李雀和罗植早就在外面租了房子,但没有想到水欣也会这么快和男友同居。这个水欣,很多时候我都把她当成小孩的,她会很好地保护自己吗?
挂上电话没多久,王惠、白丽和林傲雪陆续地回来了。
从此,噩梦开始了。李雀、水欣和男友同居后,苦了我们这些一直在寝室睡的人,总要为她们圆谎,每当室友的家长来电话,我们总要编上成百上千个借口:谁谁今天去找班主任谈心了要很晚才回来;谁谁已经睡了,临睡前告诉我们谁的电话也不接……
在Z大的日子久了,我开始害怕打雷,因为说了这么多的谎话,纵然不怕鼻子变长,却还是担心雷公会击到我。
瓦全 /苏小懒 五十一
38. 第三者插足
林傲雪最近频频接打电话,有时候一个电话接起来要三个小时后才能放下,到后来只要她在寝室,别人就别想动电话,那时除了李雀和林傲雪外,我们都没有手机。
林傲雪的嗓门奇大,无论是平时聊天还是打电话,她都是扯着嗓子说。有那么几天连续地,晚上九点她下自习回来,便开始接电话,一直接到凌晨三四点,我真佩服她的精神劲。
因为她,寝室再次出现了新的矛盾。好像总是这么多麻烦,女人常常因为一件芝麻大的小屁事吵得翻天覆地。我开始相信,女人之间,是没有真正的友谊存在的,宛如两只小狗,可以亲密地在对方的身上蹭来蹭去,可以一起欢快地摇着尾巴嬉戏,可以在阳光下靠着对方,耷拉着尾巴休息……这一切看上去是如此温馨,亲密无间,但只要一块骨头抛过来,马上反目成仇,哪怕是小小的一块骨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