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第一次,江河温柔了许多,唇齿缠绕之处黏得拉丝,江河从没和别的女人做过,但他自觉男人在这方面都是无师自通。
白鹭两只手用劲抓着被单,她的嘴唇被江河的牙齿咬着,轻轻向外一抻,又疼又痒,她忍不住呻/吟一声,短暂在江河耳边划过,他只觉身体里有什么轰然炸开,燥热难耐。
就在他要有所动作的时候白鹭推了他一下。
“怎么了?”,江河不明所以。
“你别……流里面。”,白鹭把头埋进被子,闷闷地说了一句。
江河哼笑一声,俯身从枕头下拿出一盒安全套。
白鹭从被单里抬起头,好奇地盯着手上的盒子看了半天,上面全是英文。
Durex,她张嘴念出来的下一秒才意识到那是什么东西。
“你什么时候买的?”
江河抬抬下巴,“就…买牛肉面的时候啊。”
白鹭一脸痴呆地看着他,说:“卖牛肉面的地方还卖这个?”
呃……江河一身激情都被她说退大半,他无奈地笑了下,说:“在面馆旁边的药店。”
白鹭恍然般地“哦”了一声。
江河又趴回白鹭胸口,他下面都快软了,没办法,重来吧。
……
夜里十点钟,白鹭起身去洗手间,下床的时候她感觉腿有点抖,他们第二次进行了很长时间,江河真的……太能折腾了。
马桶抽水的声音响过,白鹭爬上床就一头栽进枕头里。
江河看着白鹭一动不动地趴着,放下手机凑了过去。
“小白,你这样睡对心脏不好。”
他扳着白鹭的肩膀把她翻过来。
白鹭皱眉,一只手搭在江河胳膊上。
“指甲长了。”
白鹭极不情愿地睁开一只眼睛,看见江河正掰着她的手指瞧得仔细。
“……知道了。”
几个字差不多是从嗓子里哼出来的。
她又开始迷糊了,深睡眠近在咫尺。忽然她感觉床晃了两下,然后就听见了剪指甲的声音。
是剪她的指甲。
☆、第二十四章
白鹭一下清醒了,她爬起来掉个头躺在江河的大腿上,有点硬,但还挺舒服的。
从她这个角度看过去,江河微低着头,嘴角勾起一点,棚顶的灯光被他挡住一半,而他侧脸的影子就落在她胸口,好像印在心上一样。
江河身旁有一张展开的纸巾,上面放着刚刚被剪下来的指甲碎屑。
“小白,你要留多长?我怕剪多了。”
他说话的时候气息吹到了白鹭的手背,轻轻一下拂过,让她想起了广西那连绵群山里终年不得消逝的风。
白鹭稍抬起头,抻长脖子看了眼自己的手,说:“就…留一点就行。”
又躺了回去,白鹭看着江河专注的样子,好半天眼睛也没有挪开,她知道以后不用再小心谨慎地躲避他的目光,她可以和他一样坦荡注视,而这种公平只存在于彼此相爱的恋人里。
窗口的帘子被风吹得一下掀起一下落回,白鹭转过头去,那半开的窗户把夜空框在一个长方形里,黑漆漆的。
城市里很难看到星星,就算站在高点也抵不过霓虹灯的光亮,以前白鹭在广西看到的星星要远远多于山脚下的灯火。
视线落下来,白色床单上是江河笔直的小腿,汗毛很淡,有一块不太明显的伤疤,脚背上筋络凸起,清晰走向如同枝杈。
白鹭回过头,声音软软地叫了一声:“江河。”
“嗯。”
“我二十六岁了。”
江河拿指甲刀的手往一旁挪了下,低头对她笑笑,眼神也跟着温柔起来,“嗯,你长大了。”
是足以谈恋爱的小姑娘。
“小白,换那只。”
白鹭乖乖地伸过去,而剪完那只手却没收回来,拐个弯捏住了江河的耳垂。
他忽然定住了。
白鹭的手借势向上,把耳朵都捏了一遍,“好软。”
她以前不知道从哪听到,说是耳朵软的人一般都比较听话,她把这个说给江河。
他想了一下,说:“我好像一直都听自己的。”
他说完又看看白鹭,“不过以后我可以听你的。”
白鹭摇摇头,说:“算了吧,我情商太低,很多事情都判断不清楚,要不以后我听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