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嫁_作者:争不如见(26)

2018-04-06 争不如见

  “不知道啊。”大根搔头:“肖老医师还是以前的赤脚郎中,反正好多年了,一般懒得去乡卫生院,有个头痛脑热的就找他,然后猪啊牛啊什么的病了,也找他,狐臭到是没听说过,妹子你有狐臭?”

  这话稀奇啊,秀秀瞪着泪眼:“难道你没闻到?”

  “没有啊?”大根同样的一脸迷惑,还耸子耸鼻子:“真没有,我鼻子一直都很灵的。”说着还凑到秀秀身边来闻,摇头:“真没有。”

  秀秀觉得奇怪起来,确实,她好象也没闻到狐臭味,低头嗅了嗅,索性伸手到腋下,抹了点儿汗,到鼻子前一闻,有股子汗味儿,但那股伴随了七八年的,熟悉之极的狐臭味,却真的没有了?

  这个太稀奇了啊,怎么回事呢?

  秀秀还是有些不相信,把手伸到大根鼻子前面:“你真的闻不到,没有狐臭?”

  “没有。”大根鼻子耸到她手上,使劲的闻了闻,摇头,最后竟然还伸出舌头舔了舔,秀秀又怕痒,又觉得呕心,慌忙往后缩,嗔道:“你做什么啊,脏死了。”

  “不脏。”大根嘿嘿笑。

  秀秀脸一红,不理他了,自己再闻了闻,确实是没有。

  她来治狐臭,医师没见到,人陷在了这大山里,还给一个男人强奸了,然后又天天晚上给另一个男人睡,身入绝地,而狐臭却奇怪的不治而愈。

  秀秀了解过,狐臭是人体的一种分泌物,跟人的身体和心情有很大的关系,难道自己身处绝境,强烈的刺激下,竟然不再分泌那种液体了。

  十有八九,就是这样。

  秀秀一时也不知该哭还是该笑了。

  大根还担心她:“妹子,你还痛不,我背你到肖老医师那里看看吧。”

  “他看猪看牛的,我才不要给他看。”这会儿,秀秀觉得肖老医师这个名字也讨厌了,其实没道理,可她就是不爱听。

  “那我背你到乡里去。”

  “这里到乡里,有二三十里路吧。”秀秀看着他。

  “没事。”大根全不在乎,反身蹲下:“来。”

  秀秀突然又有一种想哭的感觉,在大根背上捶了一下:“傻瓜?”

  这一下真个把大根捶傻了,回头看着秀秀:“啊。”

  “傻样。”秀秀扑哧一声笑了,大根便也搔着脑袋嘿嘿笑。

  “我不要背,我要骑你脖子上。”秀秀突然又生出一个刁钻的主意。她以前听说过,有些山里汉子,很迷信,说不能让女人骑到脖子上什么的,给女人骑到了脖子上,就一辈子直不起腰来,有些特别迷信的,别说直接骑脖子,就是他的一条扁担,如果横在地下给一下女人胯过去了,他都会觉得倒霉,要发脾气,要专门请神去晦气,却不知大根怎么样?

  “好。”大根一口就答应了,没打一点儿嗑巴,反身又蹲下了,秀秀反倒犹豫了,道:“给个女人骑到脖子上,你不怕晦气啊。”

  “什么晦气啊?”大根摇头:“你是我媳妇呢。”说着回头,有些紧张的看关秀秀,陪笑道:“妹子,你别生气,我口快了。”

  唉,秀秀在心底叹了口气,这是一个真正的厚道人。

  “我生气了。”秀秀故意板起脸:“不过要是我呆会高兴了,就不生气。”

  “哎,哎。”大根连连点头。

  秀秀忍着笑,真个就骑到大根脖子上。

  大根真的很健壮,秀秀说重不重,说轻也不轻,一直都是九十八斤到九十七斤左右,但扛着她近一百斤的身子,翻山越岭的,走了五六里山路,大根居然粗气都不喘一口。

  秀秀突然有一种错觉,好象小时候骑在爸爸脖子上的时候,眼泪慢慢涌上秀秀的眼眶,落下来,滴湿了衣服。

  大根不知道,他扳着秀秀的腿,走得呼呼生风,到后来,一颤一颤的,几乎走出了韵律。

  快到家的时候,二根和张陀子赶上来了,张陀子还进了屋,当然那条母狗也跟了来,秀秀呕心看到这个人和他的狗,只说自己累了,躲进了里屋不出来,张陀子居然一直不肯走,懒在屋里吃了中饭,山里人好客,大根显然也没想到秀秀是不待见张陀子,秀秀也不好说,只躲在里屋不出去,吃饭了也不出去,其实她猜出来了,张陀子就是想多看她两眼,然后回去,还不知道怎么想呢,秀秀想着就作呕,绝不会如他的愿的,饭就叫大根端进来,吃过饭,刚好有些累了,索性睡一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