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这会儿却不知道他是为什么生气,当然不知道怎么去哄。
也不太有精神。
最后倒是久倏然先开了口,声音沙哑的厉害:“对不起。”
我猛的心里一震,双手下意识攥紧了被子,脑子里一瞬间闪过无数想法,却一个也没能抓住,最后只余一片空白。
意识回笼时才发觉自己整个人连同被子一起被久倏然牢牢拥进了怀中。
我心里顿时更慌了。
满心不安无处安放,我狠狠扣住久倏然的后颈,不管不顾地吻了上去。
作者有话要说:
如人饮水、冷暖自知^O^
他们都是不喜欢坦诚自己想法的人啊,猜来猜去的不如直接上啊!
第6章 情人05
我其实没什么大事,无非是自己作的,伤口裂了又裂,还发了炎,烧了几天,只得认命地老老实实住了几天院。
久倏然刚出差回来,一大堆事,他还想请假陪我,我把他劝走了,我一向这么体贴。
秋天的尾巴一点点过去,街上的树木都掉光了叶子,光秃秃地杵着。
医院住院楼后头有个小公园,午后阳光很是充足,晒得人越发懒洋洋、昏昏欲睡。
我刚从后门回来,嘴里咽下了最后一块面饼,无聊地靠在公园长椅上养膘。
不远处的草坪上蹲着几个小孩儿,脑袋凑在一起叽叽咕咕说着什么,手里攥着些小卡片,看起来玩得很是开心。
我看了他们一会儿,撇撇嘴,想抽烟了。
可是我懒得爬上去顺烟,也不想自己去买,只好作罢。
我又想起了那天,久倏然死死拥住我,低声说“对不起”。
对不起什么呢?
我没问,他也没说。
之后便又回到原来的相处模式,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不,还是有些不同的。
久倏然现在经常会无意识地发呆,书翻着翻着便停住不动,很长时间,然后再若无其事地继续。
他有时候也会若有所思、欲言又止地看着我。
在他以为我睡着了的时候。
我有种隐隐的、不那么好的预感。
我住了些天便出院了,那天我谁也没通知,依旧是自己办了出院手续,过后才告诉久倏然和野哥他们。
然后我要回老宅一趟,就是苏家。
参加家庭聚餐。
苏家老宅位于城郊别墅区,从市区过去得好一会。
城郊的空气很清新,绿化也做的很好。这里还有不少花圃,零散分布着,花种繁多,四季不歇。
我开着车过了安检,一路进了车库。
顺着电梯上楼,安姨已经在门口候着了。
我朝她笑笑,任她帮我换下外套,顺便慰问了句她的家人是否一切都好。
安姨是苏宅里的老阿姨了,我很小的时候便是她一直照顾着我,是这个家里除了爷爷外我最亲的人了。
安姨看到我明显很开心,双手不住地相互揉搓着,絮絮地说着今天的菜谱,显然有不少我爱吃的菜。
我感到一丝愧疚,自从我搬出去后便很少再回来,爷爷走后便更少了,除了命令我回来的家宴,我对这个家避之不及。
我俯身拥抱了下安姨,安姨真的老了,花白的头发已然遮不住了。
“二少先玩着,吃饭还得一会儿。”安姨看了我一会便回厨房忙活去了。
我在原地踟蹰了会,然后迈步绕过长走廊,转到正厅,看着里头坐着的三个人依次打了招呼:“爸妈,哥,我来了。”
他们点了点头表示知道,我便寻了个角落自己坐着了。
实在无聊,我观察起我名义上的三个亲人。
苏家代代单传,爷爷走后,产业便自然落入苏智昊手中,这个男人也不是坐吃山空的主,他接手集团后进行了一番大刀阔斧的改革,真真是新官上任三把火,把以前的“老顽固”都放了权,扶植上自己的一干势力。
基业打实后便把苏佑名提进了公司历练,这几年下来,苏佑名也已经把业务混熟了,人看着也显然成熟了不止一星半点,起码学会了喜怒不形于色,不会看见我就一副要吐的样子了。
而苏夫人则是他俩的“贤内助”,男主外、女主内,一心当着家庭主妇,近几年养养身、种种花,脾气看着好了不少,保养的也不错,看着不过四十。
他们三个不愧是一家人,就这么一人捧一本书,各看各的,也不交流,房子里安静的压抑,他们也浑然不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