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瑾玉,我看他一滴血都没出,但是散淤这件事情真的会让人好久好久都不敢出门。尤其是脸上的。实在是省了许多许多的事
我看他一时半会也死不了,就打算直接出门,我说,“托您的福,我现在得去安慰我的新欢了。”他坐在那里,精神陷入半崩溃状况。
我看他理也不理我,想着救护车也不会来的那么早,抱着不能让这家伙死在我家里这一个念头,我还是关上了门,坐回到他的身边,我问他,“你有什么不舒服么?”他不回答我。
我握着他的手,坐在一旁陪着他。我说,“好歹她还是不讨厌你的。你也别太伤心,主要是你年纪比她大太多,你又要结婚了,你叫何谦怎么舍得?何濯之简直是他的心他的肝,你这样一上来就挖心取肝,谁受得了?”
他总算是看着我,他说,“叔叔,算是我求求你,你能不能帮我去弄到何濯之的联系方式?”
我叹着气,“傻子,她要是想要联系你,你以为何谦防得住?那孩子是想通了。觉得自己要离开这里才有一线生机,她被她爸那种事情伤透了,刚刚和妈妈一吵架去了爸爸那,在爸爸那过的也不痛快,期间接到消息说妈妈不好了,结果回来妈妈就不在了,你说,她怎么还能去看她爸爸?”
我说话说的颠三倒四,前言不搭后语,但是同时我也看出来了,穆瑾玉应该是今天挨揍挨得够呛,连这么简单的颠倒都没听出来。
他只是握着我的手,他说,“叔叔,何濯之一个人很辛苦,我心疼她。”
爱情这种东西有太多的杂质,我个人感觉当中最多的就是三种,一种是寂寞,众人之间我遇见了你,有了你就不寂寞所以我爱你。一种是虚荣,我的爱人有世界上最最特别的脸,我以为你是世界之王,你拥有一切,自然也会拥有我。最后的一种则是心疼,我心上的人,我眼里的苹果,我骨中骨,我肉中肉,我希望我能一直把你藏在我心里最深的地方,永远也不让你有机会感受到这个邪恶世界一丝一毫的恶意。
很明显穆瑾玉现在一脚踩进了我的苹果最最脆弱这一深渊,他舍不得她受哪怕一点点的伤。
不过有一种说法,据说是高山上的受过冰雹带有伤痕的苹果会异常的清脆甜美。
当然我不会把这件事情告诉他的,爱情嘛,你不能要求所有人都去爱一个人的内在,要知道外在太难看我们会随随便便的忽略内在,除非我们的时间多的像水龙头里的水可以随意浪费。
而且我怀疑他会觉得我在抬杠。
穆瑾玉一个人自顾自的说这话,翻来覆去不过几个字,“我真的爱她。我心疼她。”
第59章 第 59 章
我简直怀疑他不是被揍了而是被扔进了酒缸里好好地灌了酒。但是鉴于他脸肿的非常非常的有个性,我只能不停地随声附和,“嗯,是,是这样,我也觉得,你这样做很对。乖。”偶尔夹杂两句,“你不要再用我的衬衫擦你的鼻涕,用你自己的。”这一种让我觉得我没有贯彻对待病人需要温柔的语气和语义。
但是你真的不介意有人在你的衬衫上擦鼻涕吗?还是个男人。
好不容易把穆瑾玉穆大少爷给送进了医院,我已经完全不想再说话了。
等我筋疲力尽的一个人回了家,洗完澡之后就已经下午两三点了,我觉得困得不能站着,便睡一觉,想着睡醒了再去和summer解释一番。
结果谁知道等我起来的时候,房间里早已一片火红,我对着窗外发了许久的呆,才意识到这是夏天常见的火烧云,而不是火灾。
一看已经七点了,我把summer早上带给我的烧卖给吃了,这方是我今天吃的第二顿饭。好不容易。
我出门,站在summer的门口敲了半响的门,没有人应我。
我便给她打了个电话,只听见里面传来响了几下就被挂掉的铃声。
我握着自己的手机,将自己的脸贴在门上。
我慢慢的,恍若耳语的说,“summer,你在吗?”我没有继续打电话,我隔着门,轻轻的和她说,“summer,你知道吗?我结过一次婚。可是我的妻子死了,带着我们还不能出生的孩子,她恨我。可是,其实我不知道我做错了什么。Summer,你可不可以告诉我,如果我难过的时候,你会不会在我的身边?如果我脆弱的时候,你会不会依旧相信我是一个称职的丈夫,summer,你会不会一直爱我?我不知道你到底会做些什么,但是summer,只要你和我说你愿意,那么我就没有不愿意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