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ummer,你知道吗,外面虽然是夏天,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每次到了夏天我都觉得好像要死上那么一回。Summer,你的名字意思是夏天。你知道吗,我这样叫你,是有点忐忑的,就好像我的软肋上突然有了盔甲,又好像我的盔甲突然有了软肋。”我轻轻地把自己的手搭在门的两边,我仿佛能听见那边传过来的均匀的呼吸声。
“summer,夏天是我的软肋,是我本以为我这一辈子永远永远都不会喜欢的一个季节。可是summer,我爱你。”
“summer,开门,开门好不好,和我说你爱我,和我说我们会永远在一起。Summer,我知道你就在这后面。”
门那边传来一个声音,“你站的离门这么近,我怎么开的了呢?你往后退一点。”
我依言往后退了一步,门打开了,她穿着一件款式简单的白裙子,黑色的头发在脑后随便的盘了一下,她将我拽进去,深深地吻上了我。
简直是一种绝望的疯狂。多年后的我会想到这一幕吗?我不管,我不在乎,只要这一刻,我怀里里的肉体是温暖的,是属于我的。这就足够了,我不贪心,人想要的越多,得到的越少。只要这一刻就好。只要快乐就好。
哪怕我日后会后悔,我也要抓住人生仅有的快活时光。
很显然的事情,自这以后我们就真的在一起了。她没事的时候就会来我家陪着我,毕竟我们家之间只隔了四十米的直线距离。
我喜欢她一直待在我的身边,这让我感觉不是那么的孤独。
而穆瑾玉就是一个人孤零零的躺在医院里,何谦做的很棒,直接让他有点轻微脑震荡,没个三五天医生不会轻易让他出院,就算出院了,他顶着满脸的青紫也是不敢随便出门的。
我是这样想的。
谁知道世界上有各式各样的食物,自然就会有各式各样的人。毕竟单是一样米都能养百样人。
穆瑾玉这人虽然是老老实实的躺在床上没有动了,但是还是很精神,陷入疯狂苦恋的男人真是这个世界上最最可怜的生物,但是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他虽然没有把我和何谦给说出去,只说是自己不小心摔的,但是你若是想试试摔一跤把自己摔成个猪头看看概率有多大就试试看吧。
因此也就让他爸和穆老爷子很是操了一把子心,在他妈在他旁边哭天喊地左一个心肝右一个宝贝的唤着他这二十好几将近一米八的大个的时候,他无耻的要求悔婚,表现出无论如何就是不要和慕容霏霏结婚的架势。
可想而知老爷子差点没被气死,他爸虽然是无所谓娶谁不娶谁,但是老爷子是要面子讲道理的,你原先都答应了,两个人订婚戒指都挑好了,虽说女方年纪大,但是人家家里给了多少嫁妆来陪嫁,人家身段都放低到这程度了,你便宜占尽现在开始悔婚,还硬说原先是被逼婚。
我估计老爷子一拐杖敲死他的心都有。不过穆老爷子身体健康的很,现在都七十快八十的人了,还没需要用拐杖这种老人常备用品。
虽然大发了一次雷霆之怒,偏偏心脏健康的很,一点晕过去的势头都没有,于是整个家里简直陷入了两极分化,一极是穆瑾玉死活要悔婚,一极是穆老爷子死都不让他悔婚。当然其中还有两根墙头草,分别是穆瑾玉他妈和穆瑾玉他爸。
他妈今年都超过五十了,穆家又遵守计划生育这一基本国策,所以他妈爱他爱得像心尖尖上的一块肉,又像十指连心。牵一发动全身,受一点点小伤就疼的简直要让他妈魂归西天,恨不能代替他去死。
穆瑾玉无耻的躺在床上,他爷爷一训他他就借口恶心想吐,把他妈给急的不行,只得不停地劝老爷子,到最后简直是以上犯下对老爷子施以言语暴力,表现出产崽后的母猫一般的极端护崽行为。老爷子气的简直吹胡子瞪眼睛,只可惜身体太好脑筋太直,几天都没有被气的倒下去,失去了疾病缠身这一攻击加成。
生生落败。
当我听见何谦和我说这些话的时候,我都快被气笑了。
何谦一边和我闲谈着一边在笔记本上敲击,为了避嫌我也没有去问他在干些什么,说完这些话之后他只是闲闲的问我,“听说你又新交了女朋友?”
我听着这话,只是说,“怎么什么都瞒不过你?”
他说,“这消息渠道可不能告诉你。”他的手指原本还在急速的敲击键盘,此时却停了,他认真的看着我,“董静柔那事你还没有受到教训吗?不要这么快就和人同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