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懿梁虽然知道我是个女流氓,但是他估计不知道我还是个女汉子,他被我一脚踢得还没有站稳住身子,我就提着我的零食还有包包冲了上去,照着他的头和后颈一顿狂抡,一边打一边骂:“去你大爷的,说了对你不感兴趣你特么的还顺着杆子爬了?”薯片这一类膨化食品包装都是有一些气体,打在白懿梁身上就像挠痒痒一样的,我不解气,扔了零食就抡着包包上了:“给你脸了是不?!”包包砸向他的头颅,他却狼狈的背对着我,拿后背来抵挡着我的攻击。
一向只接受君子教育的白懿梁那能理解我这混过市井的女汉子泼辣的脑回路,他狼狈的拿手来拦着我的包包,一边嘴巴里还发出了破碎的“哎!”“你干什什么!”“有话好好说!”等破碎的,且毫无威慑力的声音,最终他还说决定奋起反击,他迎头而上,丝毫不畏惧我那不轻的包包,昂首挺胸地摆出一副英勇就义的姿态想要同我讲和,却被我一掌差点给推到了路边的绿化带里。
好在白懿梁虽然差点被我打傻了,但是反应力还在的,他几个趔趄,差点四脚朝天的摔进了花坛,但是好在他也很快反应过来了,看看脚步稳在了花坛边。然而白懿梁没有笑太久,因为他还没有来得及抬头,就被我一个大力给推进了绿化带里的花坛里——他躺进绿化带里时是四脚朝天的。从远处看,就像是绿化带里平白无故长出了两条人腿一样。
我甩甩手,蹲下身去捡散落一地的零食,懒得再去管那在绿化带里晒日光浴的白懿梁了。管他呢,让他自己玩蛋去吧。
我动作麻利的捡好我散落一地的零食装进购物袋里,匆匆离开。
走了没两步,身后有人叫我,可能是我被气糊涂了,我以为是白懿梁,原本不打算理他,可是立马又很快的反应过来,是秦漠。
一转身,果然是他。
他一身黑色过膝过膝大衣,内搭着黑白的商务款西服,看起来像是刚刚参加完会议的样子。他笑着朝我走过来,我看到他脸上的促狭越来越明显,不由得心内打起了鼓:“那我刚刚的壮举,秦漠岂不是都看到了?”
果不其然,我还没有开口说话,秦漠立马就开始打趣起我来:“白懿梁跟你说什么了,能把你气的当街动手打人,”他脸上锋利的线条在这暖阳中缓缓融化,最终变成一泉清冽的酒,我一时尴尬起来,没有回答。用整理零食包装的假动作来化解尴尬,秦漠见我不说话,一把将我揽入怀中,我的头靠在他的胸侧,听见他幽幽的叹息:“你这么厉害,我可真害怕以后惹你一个不高兴你把我打得鼻青脸肿,我可怎么办啊……”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我从秦漠的怀中溜出来,不自然的问他。
第乍见之欢一百五十三:婚礼
秦漠接过来我手上的零食袋子,牵着我的手朝着他停在路边的车走去。阳光暖暖的,照在我们身上,就像是开满了鲜花的未来没有尽头。
“我其实也是刚好路过,一看到你和白懿梁拉拉扯扯的,我原本还想冲上去揍翻他,”秦漠低声“呵呵”笑了两声,像是无奈又像是好笑:“哪知道你这么剽悍。”接着,秦漠又长叹了一口气:“家有悍妻,从此走路估计都得不能出声了。”
“切,”我不屑的甩甩头发:“你要是不惹我,我还是很温柔的。”
我和秦漠上车之后,秦漠像是喃喃自语又像是叹息一般:“这分明是你暴露原型了吧,你看你以前,多娇俏可人呢,多温柔可爱,最多也就是开开黄腔说说黄段子,哪像现在,一言不合都还要动手打人的。”
他系好安全带,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困惑不已:“我是不是被你骗了?”
我透过后视镜里看到白懿梁终于手忙脚乱的从花坛里爬了出来,正站在马路边拍拍身上的泥土,我嘴角勾起笑:“确实是骗了你很多年,否则怎么能得到你呢?”
秦漠侧过脸看了我一眼,弯起嘴角笑得十分的勾引人。
惹得我想要扑上去亲他。
“小骗子。”这是秦漠最后所对我做出的评价。
我和秦漠一回家收拾好了行李连坐下来歇歇的功夫都没有,拿着行李箱又匆匆的直奔机场,直到上了飞机,我们的手脚还是一直在发抖。
我很害怕,又很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