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亚林猛地抱住金泽:“嘘,冷静,嘘……”
“嘘你个毛线,MMP,你……”
“我也不想这么快就被你识破了,我想好好跟你建立一下感情的。”高亚林叹气,“你反应太快了。”
金泽:“???”
金泽青春叛逆期的时候成天游手好闲当混混,群架斗殴都干过,这会儿他也是脑子一抽短路了,猛地一脚狠狠踩在高亚林脚背上,趁着对方吃痛放开自己,他一个头顶撞在高亚林下颚上,高亚林嘶地一声,牙齿咬到了舌头,眼看着血一下就出来了。
金泽:“……”
金泽一看到血,顿时愣了一下,高亚林挡着嘴歪头朝旁边呸了一口,吐出血沫子,正这时严氏一路找出来,看到高亚林的瞬间惊呼了一声,再看两人剑拔弩张的气氛,立刻道:“路国?你把人给打了?”
金泽觉得自己很冤,明明是自己先被算计了,可现在怎么看都像是自己的错。他一口气咽不下去,梗着脖子绕过高亚林就走,手指拽在手心里,骨节都发白了。
严氏骇得不行,忙跑过来看高亚林的伤口,一连串地道歉,又跑去邻居家借来了云南白药,拉着高亚林进了屋子里坐下,让他张开嘴给他上药。
高亚林心里想:这要是亲金泽的时候被金泽咬的就好了,伤也伤的值了。
这心声要是被金泽听到了,估计还得再给他狠狠来一下。
高亚林含糊地摆手,示意严氏不用担心。
“是我的错,我做错事了。”高亚林说几个字就“嘶”一声,显然有些吃力。
严氏紧张地捏着手指,说:“他,他脾气不大好,以前就是这样,但,但心不坏。主要还是他亲爸,他亲爸不是个东西,害了我也害了他……你,你不会找路国赔钱吧?我们家,我们家没钱啊……”
严氏这些日子显然是因钱所困,神经绷到极致了,此时吓得要哭。高亚林忙安慰她:“不会的,我不会让他赔钱的,你放心好了。你要是不信,我立字据也可以。”
听他这么说,严氏总算放下心来,又立刻道:“我去让他给你道歉!”
高亚林站起来,按着严氏的肩膀让她坐下了:“没事,我去找他,是我该跟他道歉。”
严氏一脸迷茫,高亚林转身朝客卧走去,客卧门紧闭,高亚林大着舌头说:“金泽,金泽,是我错了,我跟你道歉吧。金路国?”
金泽猛地拉开门大吼:“不要叫我真名!”
第十七章
金泽觉得高亚林这个人简直不可思议,怎么能在耍了自己一把后居然还一副没事人的样子?这人脑子是什么做的?灌满了水泥还是屎?
金泽气得脸都红了,看了眼外屋有些不安地往这边频频观察的女人,压低声音说:“你又什么毛病?你到底想做什么?”
金泽指了指他:“这游戏我不玩了,你们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吧。想散播我的录音?尽管去!谁怕谁啊?”
高亚林挑眉:“你不怕这会毁了你辛辛苦苦挣来的前程了?”
金泽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何况我还不是君子。你等着瞧!”
高亚林露出饶有趣味的表情:“我很期待。”
金泽:“……”
MMP这人真的脑子有病!那些粉丝眼睛都怕是瞎了!
眼看金泽要甩门,高亚林忙伸出一只脚抵在了门缝边,抬手拉住了门把手,说:“行了,跟你开玩笑的,我不会把你的录音散播出去的,那可都是我的收藏品,怎么能让其他人听到?”
高亚林探过头来,大尾巴狼终于露出了他的本性,笑出了一枚小小的犬牙,说:“要是让别人听到了,我会吃醋的。”
金泽:“……”
金泽目瞪口呆。
高亚林趁着他发愣,立刻挤进了屋子将门关上了。
金泽连连后退,整个人坐在床沿边,嘴唇抖了几下才抽搐地说:“你说什么……藏品?什么东西?你,你……”
可怜金泽向来天不怕地不怕,还以为没人比自己更能掉节操,结果转头就打脸了。
金泽脑子里瞬间冒出一句老话来:人不可貌相。
古人诚,不欺我。
窗外最后一点余晖也逐渐消失了,天色暗了下来,院外屋檐下的白炽灯亮起很快吸引了几只飞蛾。金泽呆呆地坐在床边,看着背光的阴影里男人高大的身影一步一步走来,他浑身散发出不容拒绝的压迫感,跟那个电视里的高岭之花判若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