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低头看着地面，大理石反光，有些刺眼。这几天眼睛一直红肿着，受不了这种刺激。她站起来：“去外面说。”
“那次，在酒店，你……那到底是怎么回事？”外面昏暗，都安心了许多。
“是我不好，脑子发热，我道歉。”
“不，你说实话。”她急了，“这都什么时候了？今天我朋友差点死掉！你还不告诉我实情？凭什么瞒着我？！你们……”
突然就崩溃了，哭了出来：“为什么，为什么我身边所有的人，都欺骗我……”
他看着她，实在不忍，只能一把拉进怀里：“别，别这么说，我不是存心的。不想你看到那些事，怕你接受不了。”
她哭得说不成：“你看到他们在一起了是吗？所以，所以你才……”
“不，不完全是。”他低声说，“我……你还不知道么？”心跳的声音跟她的一起，像是隔了半个世纪才又开始。
凝视着她，眼红得不能看，嘴唇干得都起了皮。
“我知道我不该那么想。但是，你应该得到更好的。至少，不该被蒙在鼓里。”他别过头，轻轻放开她，再看着她，怕又控制不了自己。
她却不肯，紧紧抱住他的腰，只是哭着，不知道该说什么。夜幕中，两个人的倒影在路灯下幻化成一条细长的线。
……
人生就是这样，并非单纯的爱与被爱，也无法一刀切断所有的纠葛。只是，岁月的流逝渐渐带走年轻时的冲动与热情，仿佛正午的骄阳早晚会在傍晚来临前一点点散热，直到黑夜的冷风吹醒每一根敏感的神经。
离不离婚不是最重要的，爱与不爱才是现在要面对的问题。自己选。（全文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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