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又传来几丝水声接着那个人上去了,走过了七夕身边,他背对着七夕说:“洗澡裹毛巾,这是规矩,你是新上来的吗?”那人问。
“是。”七夕小声地回答。
“那好,这是男池,那边是女池,下次注意。”说完,那个人披上了衣服,出了门。
“这海盗船的规矩真多,不过这瞒像我在日本学来的洗澡习俗。”七夕说着,便穿好了衣服,回自己的卧室。
七夕穿得是紧身马甲,里面是白色蓬袖衬衫,下身是镶边短中裤,正好到膝盖,咖啡色的呢绒长统靴,好有女海盗的味道,但是一头乌黑的头发与衣饰显得格格不入。
七夕晃了晃长长的头发,用长长的棉毛巾来回搓着头发,有一种罗曼蒂克的气息,很快头发已干得差不多了。七夕这才打量起自己的房间。
房间充溢着深红色的浓重情调,地面上铺着一张毛边镶金线的圆形绒毯。床上的被单很大,被子也很长,一直拖到地上,鲜红鲜红,感觉像一个巨大的血池,中间不断有新鲜的血液“咕嘟,咕嘟”地冒出来,血很快溢出来,浸过了深红的绒毯,最后溶为一体。
七夕走到落地窗边,打开厚重的窗帘,里面一层是暗红的绒布,上面绣满了娇艳的玫瑰,外面一层是纱制成的,鲜红得发亮,让人一下子无法适应那种醒目的光芒。
七夕凝望着窗外的海洋:黑,一切都是黑,远处一点星星点点都没有,天上的星星也只是小心谨慎地放出微弱的光芒。
七夕走到门口,把灯关了,再踱步回到窗边。
还是黑。
这种黑那么有诱惑力,又那么令人窒息,感觉大气压一下子变小了不知多少倍,将七夕那欣长的身体压得紧紧的,不能丝毫晃动。
七夕的眼一直呆呆地看着远方,她的手不自禁地打开了窗户。不禁全身颤栗——刚才吹进一阵海风。
“咚咚”传来一阵敲门的声音。
“嘿,屋内的客人,晚饭时间到了!”门外的人大声嚷嚷。
七夕将窗户关上,很快走到了门口。打开了门。
门外是一个十五、六岁的小男孩,可以用“可爱”来形容吧。
“这是你的晚餐。”他欢快地说着。
“谢谢。”七夕接过晚餐就要关门。
“等一下哪!我还没说完。”他补充道。
“说。”虽然七夕为送饭人突然到访影响她深思而促紧了眉头,但还是平静地听。
“十五分钟后我会为您收盘子的,请您不要浪费粮食,味道不好的话和我说一声,嗯,你爱什么口味呐?”很显然送饭的男孩是个热心的人。
很可惜,七夕是一个很厌烦的人。
她挥了挥手,示意男孩儿快走,然后关上了房门。
男孩对七夕的无礼并不在意,只是嘟哝了一句:“真没礼貌。”接着,吹着口哨离开了。
七夕有些愠怒地将饭菜放在桌子上,轻轻地坐在了床上。房内的温度并不怎么高,但她却感到很闷热,可能是刚刚的“冷”与现在的“热”的差异吧。但是,七夕还是没有挪动身子去开窗户。
匆匆吃完饭,那个收盘子的小孩子把碗碟收拾之后,又哼着歌走了。
“七夕。”子夹在门外大声唤着。
“来了。”七夕打开门,发现大家都在等她了。
“我们去见船长吧。”子夹说着,“噢。我只能领你们到会议室门口,你们得自己进去,这也是规矩。”
七夕想起了在浴室的那个人。
“规矩挺多,可我还是去吧。”祈因圣笑着拉起如菲和七夕的手,笑嘻嘻地向会议室去了。
3.见船长风波
穿过了轰隆作响的机械室,大家来到一扇绿得像长出青苔的大门口,大门口有一块边参差不齐的方形绒毯吧。大门上有一块金漆的木牌:会议室。
祈因圣刚想敲门,如菲便拦住了她。
祈因圣和七夕不解地看着如菲。
“这个,我们是否再考虑一下?”如菲说,“我们还是……”
“咚咚咚。”祈因圣直接敲了门,但对于海盗,她心中还是有些恐惧的,所以在开门的瞬间,她想到了一些可能会发生的事情。
如菲紧紧地握住了祈因圣的手。
祈因圣的眼睛直视着会议室里的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