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装巨巨又凶又A_作者:二十画先生(82)

  “呵。”温子平冷笑一声,没接着他话接着说,转了话头,讽刺道:“别以为我不知道这是谁的主意。”

  “你回去告诉那野种,要想让我亲自出席,那就让他自己来求我,别把你拉出来当出头鸟。”

  “他是你弟弟!能不能别成天把这两个字挂在嘴边!”陶山脸上有点不耐烦,见旁边温子平脸色阴沉的快要滴出墨水,他又有点恐慌,无奈道:“况且他没让我送。”

  “你贱不贱,都到这份上,你还帮他说话?”

  温子平眉宇间黑云滚滚,叱责道:“他到底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你这么心甘情愿的被他利用!”

  陶山有些哑口无言,他今天只是来送请柬的,并不想和温子平吵架,他幽幽叹了口气,“我还要回去拍戏,先走了。”

  “你还没回答我问题。”温子平双手抱臂,倚靠着椅背,目光凉凉的望着他。

  “什么问题?”陶山感觉他今晚尤其的不依不饶,话里也逐渐开始烦躁。

  “…”

  虽然在晚上,但温子平依旧穿戴的很整齐,平日里梳上去的刘海全部放了下来,比起工作时候的严谨,这样的他看起来多了几分孩子气。

  陶山等了很久,都没听到温子平说话,他也没耐心等了,直接伸手打了火,催赶道:“大哥,我晚上还有夜戏要拍,真的没时间跟你这么耗,拜托你快下车,好不好?算我求你了?”

  “...你为什么对他这么好?”

  一直没开口的温子平猛地冒了句莫名其妙的话,陶山听得有些云里雾里,疑惑道:“啊?什么?”

  “他妈妈是小三!破坏了我们的家庭,害死了我母亲,这样一个女人生出来的野种,你凭什么对他这么好?”

  温子平越说声音越大,听起来像是在声嘶力竭的质问。

  这是陶山第一次看到温子平情绪失控,以往平静的外表被撕的粉碎,像是把他心里最脆弱的地方展现在了陶山面前一样。

  “我对谁好是我的自由吧。”陶山按了按涨疼的太阳穴,“而且这是我的私事,好像和温少爷没什么关系。”

  “你他妈别叫我温少爷!”温子平猛地坐起身,伸手拽住了陶山衣服的领子,硬生生把他身子从座椅上给拖拽出来了一些。

  外面昏黄的路灯在雨夜里忽明忽暗,勉勉强强维持着车里的光线,没料到他这番动作的陶山,脸上有些懵,看上去像是还没反应过来。

  “算我看错你了。”温子平的眼里布满了红血丝,扯着着陶山衣领的手背爆起了青筋,他极力忍受着快要喷涌而出的怒火,冰冷道:“你就这样为了一个肮脏的野种,疏远你一起长大的朋友!”

  “...不仅毁了我的家,连你他也要夺走。”

  他眼里空落落的,这个冷漠的男人第一次泄露出了心里的难过和软弱,甚至温子平还想告诉陶山,当得知他来温家找自己的时候,虽然脸上看不出来什么,但他其实心里已经快高兴疯了,从床上起来脱了睡衣,换上整齐的衬衫西裤,甚至还喷了淡淡的古龙水。

  可惜眼前的这个人,根本不懂他今晚为什么这么愤怒的原因。

  温子平看着陶山那张依旧无动于衷的脸时,心底深处的那股无力慢慢涌了上来,他缓缓松开陶山的衣领,眼里虽然哀伤,但他的语气依旧是不可一世的倨傲,“我不会去的。”

  他把手里的请柬撕碎,随手扔出了窗外,碎纸屑洋洋洒洒的像是零星的雪花,很快就被雨水打湿了一地。

  陶山眼里闪过一丝异色,见温子平拿着雨伞准备下车,他沙哑的声音在车厢里慢慢响起,“从你叫他野种开始,就是我疏远你的原因。”

  “...我对他好是因为他值得。”

  “到底是因为什么,你心里最清楚。”温子平不屑的嗤笑一声,没再多说,直接撑着雨伞下了车,走出不远后,他低沉淡漠的嗓音混着雨水一起传进了陶山的耳朵里。

  “就算你演再多戏,骗得了别人,也骗不了我。”

  陶山一个人在车里坐了很久,知道雨从车窗里飘进来,打湿了他身上单薄的衬衫,寒风凛凛,没忍住打了个喷嚏。

  “少爷,时间不早了,你还不休息吗?”温家的管家看到温子平站在窗户边一动不动,身上还穿着有点打湿了的衣服。

  “嗯。”

  温子平面无表情的应了声,看到陶山的车开走了,他拿过门口的伞,又撑着打开走进了大雨里。

  地上被雨水打湿的请柬还没有清理,他一个人沉默的站了许久后,然后弯下腰把地上的碎纸屑一点一点捡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