铃木园子轻轻的松了半口气,小心翼翼的看了看宗像的脸色——总觉得这一瞬间吻她眼睛的宗象礼司,似乎比上一个瞬间突然压她伤口的那个好接近的多。
这个战战兢兢又困惑的的神态非常的可爱。
宗像抵在她后腰的手不由安抚性的拍了拍,耐心的把同一个问题问了第四遍。
“XANXUS是谁?”
铃木园子抽了抽鼻子,有种很小的时候被大伯教训时的委屈感,然而男人的指腹轻轻停在耳垂下面的地方,残留的疼痛还在提醒她宗像对这个问题不同拒绝的坚定。
“我记不清了,”她回答的委屈巴巴还有点恼火:“是小时候遇到过的人,彭格列家的儿子,我只是小时候去意大利找他玩过,之后、之后就没见过了!”
宗像礼司先生像是想起了什么,在她腰上轻轻拍了拍,等园子耷拉着眼角回望他时,斯文的问:“就是教你说意大利语的……那个‘当地人’。”
“嗯。”
宗像礼司不知道在想什么,搭在她后腰那只手有一下没一下的拍了起来,园子觉得那片皮肤陪被他蹭的热的慌,还有点微妙的痒痒,老想动又不太敢,只能拿手指头去戳他的肩膀。
“宗像,”女孩子的声音带着小心翼翼的软绵,扭了扭腰示意他:“你松个手呗?”
宗像看着她满怀期待的脸,并没有就此罢休的意思。
“还有夜斗呢?”
园子几乎是在两人视线对上的那一秒,精准的眨了次眼睛避开对视,然后抠着手指头不高兴的说:“是几十年前就和大伯结缘的神明,现在是我们家的守护神,铃木家最近的古建筑工程,就是给他做的。”
“高天原的神明?”
“嗯。”
“那黑音呢?”
他的手轻轻顺着她耳边的头发,指骨似有似无蹭过那道小小的伤口,园子杯弓蛇影似的当即打了个哆嗦。
男人叹气,将曲起的手掌摊开,轻轻附在她的脸上摸了摸,掌纹带着平和暖人的温度:“放心吧,不会疼了。”
园子心里暗搓搓翻了个白眼,心说你不压它,它肯定不疼啊!
然而宗像君稍微有点可怕,她的直觉完全不敢吐槽。
宗像礼司的掌心贴着她的脸,看着她的眼睛重复:“那个说要摘紫阳花给你的黑音呢?”
园子可自然的垂下眼帘,恰到好处的抽了抽鼻子,慢吞吞的回答说:“那个是守护神的神器。”
“神器……”
男人顿了顿:“死魂吗?”
园子更加不情不愿的瘪了瘪嘴:“生魂啦!”
“就是你之前让我放行的那个尸魂界的代理死神,因为点意外他成了我们家守护神的神器,我之前又给他惹了不少麻烦,道歉之后就认识了。”
青之王权者还有印象:“黑崎一护?”
园子乖乖点头:“嗯。”
——这不知道该算是直觉造就的下意识行为、还是她本身就具备这样的天分,铃木园子从头到尾都避免了在宗像面前直接叫出这两个人的名字,甚至不自觉的选了相对来说称得上避重就轻的简陋说法。
而且从头到尾,都没有真正对上宗像礼司的眼睛。
在被封禁的层层记忆里,另一个广袖对襟身材高大的男人似乎面对面的教过她什么,而园子在自己都没想清楚的时候,潜意识里就觉得,她念叨夜斗和一护时可能会不受控制出现的某个表情,大概是宗像非常不喜欢看到的。
于是她很自然的就避开了。
想到这里,铃木小姐又委屈起来了。
宗像礼司于她而言虽然算是个不走心的前任,但是毕竟相处那么久,找区域划分来看,绝对是值得相信的自己人,结果突然这样……
然而没生气七秒钟,耳边传来一声叹息。
园子下意识抬眼去看叹气的人,然后理所当然被帅的一愣。
宗像礼司也是刚刚洗过澡,衬衫随便套的,脖子上没有领带,头发也比平常看起来绒一点,明明是和过去截然不同的放松装扮,但不知道是不是表情气场加持,反而显示出了一种远比工作时更加冷静、锋利的帅气,帅的人……毛骨悚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