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真的好看。
当铃木园子放弃用直觉感受这个男人是否危险的时候,她瞬间就被这种锋利的帅气弄的想要攥紧胸前的衣服,然后麻溜的来一次深呼吸缓解紧张,因为两个人离的挺近,她简直控制不住想要揉一揉自己的眼睛。
——然后用尽毕生视力,来确定她从白衬衫上看出的那点暖色,到底是衬衫的底色,还是衬衫地下透出来的肤色。
脑海里一浪接一浪的起波澜,园子在某个刹那间不由自主的想起当初被浦原大神的荷尔蒙撩到心跳加速的瞬间,然后突然意识到:宗像礼司的手,还放在她腰上。
就隔着一层薄布。
于是她没出息的冰住了呼吸,整个人都紧绷了起来。
——这会儿可比疼的时候紧绷的柔软多了。
对上她眼睛的瞬间宗像礼司不知道从里面看出了什么,同样怔愣了下,然后她后腰那只手就逐渐施加着力道磨蹭了起来,园子被揽着往前挪,最后几乎是半蹲着挨在了沙发的边沿。
离的太近了。
在被颜值疯狂冲击理智的间隙,园子满眼痴迷的想:她和宗像,离的太近了。
铃木园子对宗像礼司的某些行为接受良好,得益于她们曾经差点结婚的那三个月,那段时间两个人基本是住在了一起的,宗像礼司甚至会直接在她面前更换衣物。
但那时候,她们之间只差一道把婚约坐实的手续而已。
现在呢?
就像她之前陡然意识到了【西门是喜欢她的】这件事一样,园子在婚约结束后依旧持续下来的没常识和不走心,大多来自于历任未婚夫们有意无意客观培养,但这个时候的铃木园子虽然失忆了,但她好歹上过老长时间的政治课。
于是她已经迷成了浆糊的脑子艰难的转了转,呆呆的看着面前这双深蓝色的眼睛,突然发现:她们已经不是未婚夫妻的关系了,这么抱着……
不,不止是抱着,甚至于之前几次见面时的距离……是不是都不太对劲啊?
然而在觉悟事实的下一秒,园子的大脑已经失去了运行思维的能力。
青年的眼线纹理细长,眼角干净,睫毛压的很重,看着是清淡又斯文的类型,但是打在她脸颊上的气息,确实灼热的。
宗像礼司几乎要把她从沙发上拉下来了,虽然还是张差不多面无表情的脸,但在他直起腰向前探的那一瞬间,园子仿佛看到了被他带起的气流漩涡,有种缓慢之下反衬出的气势汹汹。
这种压迫不像一开始时充斥着让园子神经乱跳的危机感,反而随着他呼吸的靠近,让她不由自主的失去了动作的能力。
我可能有点兴奋,铃木园子自欺欺人的想,我知道自己在兴奋,证明我还是冷静的。
然后男人的手顺着肩膀滑下去,最后在手背的皮肉上捏了捏。
园子的胳膊上瞬间起了一片鸡皮疙瘩。
不由自主的颤抖随着他的指头尖从手背一路麻住了她半边身子,园子呼吸一顿,就连瞳孔都无意识收束了起来。
宗像礼司像是完全没有注意到她已经变得水亮亮的眼睛——或者说注意到了也不在意——慢条斯理的勾着她的食指,轻轻向起抬了抬。
他教她说:“把我的眼镜摘掉。”
铃木园子上次听到他用这种祈使句说话,还是两年前被要求【把这篇字帖临五遍】的时候。
她一边想着这些有的没的,一边顺着宗像的力道抬起手臂时,她这时才发现,自己连指尖都在颤抖,抖到就算挨上金属镜框时,她已经钝化一百倍的触感也像是摸到了一团空气。
宗像礼司一直注视着她的眼睛。
铃木园子在心里以头抢地腹诽自己的手没出息,然后眼睁睁的看着宗像曲起手指,将她的手整个抱在掌心里,带着她把那副眼睛摘了下来。
咔哒。
又或是别的什么更加钝感一些的闷响,金属的镜架磕在厚厚的毛毯上,铃木园子很努力的想把眼睛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