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烈见到方维表情怪异的看着自己的下面,故意作了个害怕的姿势,口里搞怪的乱叫:“救命啊,有色狼!”喊完以后,见方维并没有因为自己的搞怪而生气,反而明亮的黑眼睛里渐渐氤氲出水气,一时间不由慌了,他紧张地抓住方维的双肩,连连问:“怎么了,怎么了,方维,哪里痛吗?你等等,我马上打电话喊简洁回来,不,不,我还是直接送你到她的医院——”
雷烈溃不成声的声音消失在方维的嘴边,他圆睁着眼睛,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近在咫尺的好看眉眼,这、这是怎么一回事?方维这是——主动在吻自己?
36、甜蜜的,痛苦的! ...
雷烈只觉得此时此刻,唯有一个词可以形容他的心情——那就是“受宠若惊”!
然而比起宠来,他觉得受到的惊吓反而更深点。他几乎顾不上去享受嘴上的软玉温香,好在方维很快就把嘴唇从他嘴上移开,双手环抱着他的腰,把脸埋在他的胸前,氤氲的水气浸湿了雷烈胸前的衬衫,闷闷地说:“对不起。”
雷烈感觉到胸口的湿意,又听到方维的闷声道歉,心里也渐渐有所觉,他轻轻推开闷在胸前的脸,伸手抹去方维脸上的水迹,故意捏着他的下巴端详了片刻,然后摇了摇头,“唔,虽然不得不承认,咱们的方小维同志哭的时候也是个万中无一的大美人,不过呢,咱们是男子汉大丈夫,所以当然要做到流血不流泪啦!”
方维一把拍开雷烈的手,看着额头上已经痛得渗出一层薄汗的却又故意作出搞怪表情的男人,气得咬紧下唇,轻哼了句活该,然后顺势轻轻拖过雷烈的手往卧室走。
把雷烈带到床边,然后转身到简洁放在床头柜上的医药箱走过去,打开药箱,拿出消炎药水和止血化瘀的栓剂,示意雷烈趴在床上。
雷烈倒也没有拒绝他的好意,把皮带一解,裤子退到大腿处,大喇喇的趴在床上。
这个人,还真是——方维看着雷烈大喇喇的赤、裸□躺在那,本来还想说不害臊的,可是等他看清雷烈身后部位的创口以后,不禁愣住了,同时脸上腾地升起了火辣辣的感觉,对于刚刚过去的那场性、事,虽然他隐约记得个大概,可是,却没有想到,当时的状况是如此的惨烈,惨烈到此时此刻,刚刚被清理后的穴口处依然红肿不堪,并隐隐渗着血迹。
趴在床上的雷烈见方维一直没有任何动静,不由回头,待看到他脸上流露出的内疚和自责的泫然欲泣的模样,嘴里不禁开始一边咬着被角,一边作被欺负了的小媳妇状般的哼哼,“呜呜呜,方医生,你现在看清楚了吧,人家昨天晚上之前还是处男呢,所以你现在要对我负责,呜呜呜……”
方维本来还在自责,结果见到雷烈不伦不类的模样,一时气结,也不去顾虑什么内疚自责了,用镊子夹着浸染过的消炎棉往雷烈的创口一阵乱抹,血淋淋的穴口乍一被消炎药刺激的,一阵紧缩,从穴口渗出的血很快渗透了整块药棉,饶是方维是医生,见惯了这种场面,可是心里也一阵紧缩,然而趴在床上的雷烈却连动也没有动一下,只除了偶尔为了逗方维笑胡乱瞎扯几句。
方维也不去管雷烈的胡搅蛮缠,只是一味小心地用药水清洗伤口,等清洗完创口,又小心的把拴剂埋进去,然后用消毒纱布清洁了一下手,准备把雷烈的裤子往上提,手才一搭到雷烈腰上,便被雷烈反手捉住了,雷烈自己系好皮带,然后把方维拉扯躺倒在床上,和自己面对面,看着他红肿得像兔子一样的双眼,笑着用鼻尖摩挲着方维通红的鼻子,“傻瓜,这有什么好难过了,我可是很开心的——”方维看着慢慢贴近自己的性感唇角,还没有来得及想是不是要逃开,然而已经沦陷进了那张性感嘴巴发出的低喃声里:“为你,我心甘情愿……”
一直到送走了方维和雷烈,雷丰聿才慢慢走到财务室,轻轻推开财务室的门,看到正对着门口的岳斐文正在清点着要缴存到银行的现金,他面前的桌上已经堆满了小山一样的一扎扎等待清点的现金。
听到开门声,岳斐文甚至连头都没有抬,依然埋首于清点钞票,傍晚的阳光透过百叶窗,折射到岳斐文清瘦的身上,为一向给人伶仃清癯之感的他凭添了几份温馨热乎气。
一直到雷丰聿站在桌前,高大的身影几乎把他整个笼罩在阴影里,他才抬了一下眼皮,然而只是轻抬了一下,便又继续双手不停的清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