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昨天晚上方维出事了吗?”雷丰聿的声音平淡,几乎听不出带有任何的感□彩,仿佛只是淡淡的陈述一件毫不相干的事情:“昨天晚上方维喝了小刀递给他的一杯酒,酒里面下了药,哦,对了,那个药你应该不会陌生,‘春宵苦短’,可奇就奇在,小刀根本不承认那药是他下的,并且,他还一口咬定,那药是你下的。”
岳斐文正好点完一扎钞票,他停下手里的动作,却仍然没有抬头,只是轻轻撇了撇嘴角,“他为什么会认为是我呢?我和方维既不认识,也没有过节,干嘛要给他下药,你该不会——”岳斐文蹙眉无聊般的瞅了一眼雷丰聿,眼里是讽刺的笑,“你总不会以为我是在嫉妒你对他的喜欢吧,那也不应该呀,要嫉妒也是雷少的事情,与我何干。”
雷丰聿摇摇头,“本来我也是这样想的,可是呢,那个下药的人却忘了,我这家酒吧里,不光是开放场所,就连化妆间,甚至是这间财务室,都装有监控器的。”
岳斐文正从桌上拿了一扎没有清点过的钞票,听了雷丰聿最后的话,微一迟疑,钱从手里啪的一声掉到桌上,等他反应过来再伸手去拿的时候,手已经被雷丰聿一把拉住。
虽然只是一瞬间,雷丰聿还是感觉到了刚才握在手里的那只细瘦如柴的手略微抖了抖,看着耷拉着眼皮不知道在想什么的岳斐文,鼻子里轻嗤一声,“你知道吗,雷少走的时候要我无论如何要给他一个交待呢,你说我应该给他一个什么样的交待呢?”
还没有等岳斐文回答,雷丰聿已经施力拽过他,一手拧着他的胳膊带到面前,另一手掰着他的尖瘦下巴,凶狠地说:“岳斐文,我警告你,你可以和我玩任何花样,可是,无论是阿烈还是小刀,他们都是我的家人,家人,你懂吗?也是,像你这样无亲无故的一个人是不会懂那种血脉相连的感情的。总之,你要是敢伤害他们,我不会饶过你的!”
“血脉相连的家人吗?或许这只是你自己一厢情愿的想法呢,哼。”
几乎和雷丰聿脸贴着脸的岳斐文露出一个难堪的笑容,仿佛在讥讽他刚才的一席话,雷丰聿打开门头做生意,向来是对任何人任何事情都能包容,然而唯独最受不了岳斐文此刻的这种蔑视表情,他一扬手,把桌上的一扎扎钞票挥到地上,其中有几扎封印脱落的,钞票便飞舞在室内的空气中。
满天飞舞的钞票中,一把把岳斐文摁到空无一物的冰凉长桌上,雷丰聿用蛮劲扯掉岳斐文的裤子,然后解开自己的拉链,没有任何措施,前戏,一举挺进岳斐文的□。
被禁锢住胳膊的岳斐文趴伏在冰凉的桌子上,只觉得身后突然一阵巨痛,就像有一根粗大的热铁楔进□,并且不断地使着蛮劲一次次钉到身体的深处,更深处……他咬紧牙关,忍着那股难堪的巨痛,闭上眼睛,对自己一遍遍的默念,忍吧,忍吧,很快就要过去了,这一切,都会过去的。
雷丰聿一边对身下的这具精瘦的身体一阵比一阵的发着狠,一边把挨宰猎物般躺在身下几乎连挣扎也不挣扎的岳斐文的衬衫撩得老高,然后在那具如上等绸缎般细致光滑的背上,与其说是吻不如说是撕咬出一个个渗血的暖昧痕迹。
漫长而又凶猛的抽、插过后,终于又迎来了痛并快乐着的高、潮。
雷丰聿整理好自己的衣着,然后掰过几乎昏死过去的岳斐文,一边把他的裤子提起来,一边附着在他的耳边,低声说:“对了,我忘了告诉你,化妆间的监视器早就被小刀砸掉了,我一直还没有来得及去修呢。不过,刚才这个,就算是你给雷少的交待了,岳斐文,你记住我说的话,我的家人,谁也别想去动,包括你!”
等到门口传来咔嚓一声的反锁门声,岳斐文缓缓睁开了眼睛,他仰头躺在冰凉的桌子上,看着雪白的天花板上的装饰精美的吊灯,落日的霞光透过百叶窗折射在金属上,折射出的七彩光芒晃着他的眼睛,他睁大眼睛看着吊灯,那上面折射出的五颜六色的光芒,多像他记忆深处的那张纯洁美好的面孔,那个善良而美好的女人,那个永远只会低声细语的女人,那个和自己喁喁私语计划着未来,憧憬着未来的女人……
家人,多么美好而温馨的一个词啊,曾经他也有过啊,只可惜,那些很美好很美好的事,都早已离他而去,永不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