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手青_作者:funny2333(37)

2019-03-11 funny2333

  他应该也想起来了。

  器材室外靠着一把木椅子,他把我放在了上头,抚摸我藏在短裤里湿漉漉的大腿。我隐秘的菌柱,在他的手掌下跳动。我湿黏的会阴有点肿起来了,大概是被细导线磨红了,他又用手指搅弄那个酸胀的小洞,润滑剂水汪汪地裹着跳蛋,把嫩肉搅得烂熟。

  我忍不住,仰在椅子上,他和我接吻,我一边被刺激得直流眼泪,一边乖乖含住了他的舌尖。

  他看起来意乱情迷,但还是皱着眉毛。

  他生涩而坦诚地与我耳鬓厮磨,我听到他说爱我。

  一个电话惊醒了他。

  还有一声枪响。

  他的表情变了,摸着我的脸说:“谢辜,留在这里,不许动。”

  我茫然地看着他。

  他看了一眼天台,显然不放心,捡了一根跳绳,把我的双手结结实实地反绑在了椅子背上。

  “等我回来。”他道,单手摸出了配枪,我看到他的背影,在楼道口一闪而没。

  我觉得他是昏了头。

  因为我像只小蜗牛一样,慢吞吞地站起来了,背着这把滑稽的破椅子。

  四周都是朦朦胧胧的红色,落日照在草茎的断口上,沁出淡红色的汁液。也许是颜色很深的碧青,我看不分明。总之每一株草都散射着红光,都在狼藉地流着泪。

  这血流涂野的黄昏向我四合而来。

  我本来想停下来休息一会儿,谁知道器材室的锁芯居然转动起来。

  锁芯锈住了,声音很涩,开门的人不耐烦地用钥匙刮蹭了几下。

  我听到成串钥匙叮当作响的声音,是回来拿东西的保安。

  他很不耐烦地踹了门一脚,没看见我,我狠狠哆嗦起来。

  椅子脚似乎被磕断了一只,我摇摇晃晃,坐不安稳。

  谢翊宁急急忙忙地从楼道里冲了上来,脸上还沾了点血迹,和这里的每一株草没什么区别。

  他一眼就看到了我。

  我第一次在他脸上看到这么可怕的表情。

  那双眼睛,一贯冷淡如冰雪,这时候却是通红的,目眦欲裂,仿佛被人剖开腔膛,剜出幼子的野兽。

  “谢辜!”他声音发抖,“你慢慢地朝我……不,你别动,乖乖坐着,等我过来。”

  我轻轻地答应了他一声,像只笨拙的蜗牛一样,带着他给我的壳,摇摇晃晃地站起来,又坐下。

  我总是很听他的话。

  就是椅子年久失修,重心不太稳。

  他只能看着我摔下去了。

  第27章

  我飞起来了。

  我被摔懵了。

  我被碾碎了壳,像一只被盐水浸泡的软体动物那样,手脚抽搐了一会儿。

  这教学楼旁边还搭着脚手架,我摔在搭了厚帆布的作业层上,那把破椅子应声迸裂,发出沙瓤瓜熟透般的一声闷响。

  我没受什么伤,只是后脑流了点血,把帆布浸湿了巴掌大的一块,我愣了一会儿,爬起来往前走。

  我迷迷糊糊的,斜刺里有一双手扼住了我的咽喉,虎口都是粗糙的枪茧。他还有同伙,抱着我的腿,把我硬生生拔起来了。

  我头晕脑胀,不停地撞他。

  “就是他?”

  那只手掰着我的下颌,像对待货物一样粗暴地打量了一会儿,又把我折过去,看脖子后面的痣。

  “对,总算抓住了,还有点不老实。”一个陌生的男声道,“再给他补点乙醚。”

  不劳他们动手,我自己就能晕。

  再醒来的时候,我后脑的伤口被处理过了,凉飕飕的,还有点滑稽地勒了根绷带。绷带的尾端打了蝴蝶结,垂落在我眼前,我都错觉自己是在给谁披麻戴孝了。

  我摸了摸自己尚且健全的四肢,四下扫视。这是个陌生的库房,水泥浇出来的地面,卷帘门紧压到底,光线很昏暗,还透着股很淡的火药味。

  纯白色的光透过卷帘门上的排气孔,筛出一束束通透的光柱,硬币大小的光斑渐次落在我的手背和小腿上。

  我这才注意到我的手肘上也有几块擦伤,涂了红药水,看起来红红白白的,有点瘆人。

  有了这些光束作陪,我还不至于像只无头苍蝇那样乱窜。

  而门外朦朦胧胧的交谈声,也透过排气孔,传进了我的耳朵里。

  “……还没醒,脱离危险期……”

  “照道上的规矩,剁他一根手指,三刀六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