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直接把衣服放进自己的衣柜， 然后微扬着声音边出门边接着说：“姜信的。”
刚在郑茜面前站定，她便伸手在裤子后头摸了一把，转身让郑茜看：“唉对了， 你帮我看看， 沾上了没？”
郑茜倒抽一口气， 夸张地说：“我的天，你这怎么漏了那么多出来？”
倪照都要慌死了， “哎呀”一声，急急忙忙扭着身子去看。
“哈哈哈哈。”郑茜笑着说：“骗你的。”
倪照：“……”
“我真是服了你也服了我自己，我自己去厕所看不就完了么？你说我是不是有病？”
说完， 她便径直进了洗手间。
她换了内裤，垫上姨妈巾再出来的时候。
郑茜捧着杯酸奶，脸正对着正启动的电脑。
屏幕上头一片蓝，她见倪照出来，转头问：“照照，我刚忘了问了，你今天怎么碰上姜信了还？”
倪照坐下来，拿了个抱枕按在自己肚子上，“姜信伴舞去了。”
“伴舞？他能愿意啊？”
“好像不愿意吧，他自己说，他是臭着脸跳的。”
郑茜笑开了，“吹什么西伯利亚大野牛呢你。”
倪照无奈：“真不是我吹牛，他真这么说的，原话。”
“这人……真有个性。”
倪照不置可否，坐到沙发上头看着郑茜输密码、刷新界面、打开网页。
郑茜做完这一系列的动作，靠到沙发上接着问：“唉对啊，这一场是几进几来着？”
“这一场是过渡场，不淘汰。”
“不对，我的意思是下一场，几进几啊？”
“三十八进十六啊，一半的人都要被切。”
郑茜偏头看她，给她手里递了杯常温的酸奶，笑说：“没关系的，姜信现在上升势头正猛啊！”
倪照有点心不在焉，她一手捏着酸奶，一手攥着抱枕，“嗯”了一声。
“干嘛这个样子，人不还给你送衣服了么。”
“什么样子？”倪照微怔，随即反应过来：“茜茜，我现在没空想那档子事儿，我就想让他快点出道。”
郑茜“啧”了一声，“让他出道了好被那些个小妖精给收走啊？其实啊照照，我不知道你怎么想的。”
“你也知道，姜信他肯定早晚得出道，你就这么一头热的栽进去。”
“‘以后’这个东西太玄乎，谁都说不准，你觉得你们俩就算现在情投意合，能有将来么？”
“更何况，你们俩……好像还挺不甚明朗的。”
倪照听完她这一大堆话，微微愣住，“就是因为不甚明朗，所以我才烦啊。”
说完，她慢悠悠笑起来了：“我发现，你看上去是傻白甜，但其实并不是。”
郑茜笑了，“那是！我是不是很懂人生的大道理啊，可别太佩服我了。”
“对啊。”倪照把吸管插。进包装口的锡箔纸，抿了口酸奶，说：“原来……你居然还是个爱讲大道理的傻白甜啊……”
郑茜伸手在她手臂上头招呼了一巴掌，然后正色道：“只不过你也别把我说的话太当回事儿，毕竟感情这件事，我才是一团糟，居然还能被劈腿。”
“你怎么又提那个渣了？”
“昨天，他又在微信上头找我了，说什么我一个人在异国他乡的没人照应，他担心来着。”
郑茜说到这，嘴角牵起个弧度，笑得很是讥讽。
“还说要过来看我，真当我是傻白甜呢？”
“来看你？来这儿找揍呢！别理他，这人就他妈一傻逼。”
“别别别照照，你怎么比我还气啊，”郑茜笑嘻嘻地抚着倪照的手臂，说：“其实到现在我除了觉得丢脸，也没什么感觉了，只要他别再来招惹我就行。”
“他要敢来招惹你，看我不抽死他！”
郑茜把倪照的脑袋一下给箍到了怀里，“哎呀你真帅，我要爱死你了！”
倪照一下给她推开，“唉你什么毛病，跟小七学的吧你！”
“才不跟她学。”
两个人坐了一会儿，各自刷着手机等直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