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辉沉默了片刻:“你不去医院,是因为怕傅行舟查到吗?”
桑桥:“……”
桑桥一瞬间警惕起来:“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庄辉似乎也并没有介意桑桥的反应:“Raven是傅行舟的助理吧?五天前他来找过我,把之前你直播时我给你送的礼物全部折成现金送到了我家。”
桑桥:“……”
庄辉的视线又在桑桥身上停留了片刻,平和道:“抱歉……家里的老人和傅行舟的爷爷很熟,所以我前几天知道了你和傅行舟的事。如果你是担心被傅行舟查到,我可以带你去看我认识的医生。你的手最好还是包扎一下。”
桑桥还是摇了摇头。
他抬头对庄辉露出一个笑:“谢谢庄老师的好意,但我不去医院和傅行舟其实没有关系。”
桑桥停顿了几秒:“庄老师,我和傅行舟很好,他是个很好的人,你不要对他有看法。”
庄辉:“……”
庄辉虽然自小练舞,也没有接任家里的剧团,不涉及商业内容,但也不止一次听到过旁人对于傅行舟的评价。
青年才俊,商业贵子之后往往跟着阴险狡诈,不择手段。
可眼下桑桥的神情格外认真。
似乎在他眼里,傅行舟就是那片比白莲花还白的白月光。
最终。
庄辉只能叹了口气:“我知道。”
桑桥这才放心的点了点头,将自己的即将退休的破手机和几张碎成片的钢化膜装了装好,笑眯眯的朝庄辉摆了摆手:“庄老师,那我去洗洗手睡觉啦。”
庄辉:“……”
眼瞧着桑桥从自己身边绕过去,又向上走了几个台阶。
庄辉还是没忍住开了口:“桑桥,等一下。”
桑桥回过头。
庄辉跨上台阶,走到桑桥身边:“不去医院了,我房间里有酒精和纱布,你跟我回去吧。”
桑桥有点惊讶,圆溜溜的眼睛睁大了些。
庄辉也从没干过这么晚了还请别人进自己房间的事,但话已经说出口了,自然也不能反悔。
他率先往楼梯上走去。
走出几步,发现桑桥并没有跟上。
庄辉停下脚步:“桑桥?”
桑桥还站在刚刚的位置,闻言,朝庄辉看了一眼。
像是犹豫了片刻,有些困扰,又仿佛接受了现实。
桑桥慢慢的一阶阶走到了庄辉身边,声音很轻的道:“庄老师,之前的那个药瓶你还留着吗?你能把它还给我么?” 由于节目前两期公演的场地都是之前就已经谈好在外地举行, 所以练习生们不得不在每次公演前都提前前往场地进行彩排,因此浪费了不少的训练时间。
直到桑桥回归的前些日子,第三次公演的场地终于重新落定,换到了北城的中心体育场。
下一期的节目将会现场直播第三次公演的内容,于是这段时间所有练习生的训练也安排的格外紧张。
桑桥所带的队伍主舞蹈辅唱歌,为了达到所有对内团员动作的高度默契,花在舞蹈练习上的时间也相对更多。
因此。
这阵子桑桥经常见到庄辉。
这可以说是让桑桥非常非常郁闷了。
从上次手伤被庄辉撞见,自己又跟着庄辉回房间喷了点酒精顺便把自己的药瓶子取回来了之后。
几乎每次两人见面。
庄辉都会逮着个周围没人的时间,罗里吧嗦的叮嘱桑桥不要进行手部的剧烈伸展运动, 有没有按照规定用量吃药。
桑桥怀疑要不是扒人衣服不合适,庄辉可能会装个透视眼来监督他有没有再自残。
不过算了——
桑桥也能理解自己可能把人家正常人给吓着了,决定还是别辜负人家一片好心,忍忍得了。
虽然距离受伤已经过去了三天多, 但手心里的伤本就好的慢, 再加上大量训练容易出汗,原本好不容易结好了痂的口子随着舞蹈动作又裂开几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