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跟伍阳离婚的时候,曹兰黛把伍阳和王子正那拨人的电话都删干净了,这时候想用了就有点儿后悔,不禁感叹自己:女人真是情绪化。可是什么样的理性会预知后事呢?王子正应该是一辈子用的着的天然良港吧,以后一定要把这个人的电话永远存在手机里,以备不时之需。反正要把俞秋林介绍给王子正这个事也得当面敲定,不如直接把俞秋林带到王子正面前。
曹兰黛回到西安的家,对俞秋林说:“你在上次酒会上不是遇到一个叫高行远的人吗?好像聊的很好的样子?”俞秋林说:“那是个擅耍手段、巧于辞令的家伙,想跟我交朋友,我没看上,而且我也不交朋友,来往的不过是生意场上的相识,工作需要。”曹兰黛说:“你为什么不交朋友?”
俞秋林说:“斯贤达之素交,历万古而一遇。我不觉得我那么幸运,就能遇到一个。有的只是相识满天下,知心能几人,而且这么多年走过来,发现一个也没有。都是普通的再普通不过的普通人,跟他们交往我不但没有半点儿提高,反而会后悔。我也没兴趣陪他们耍,他们爱怎么耍就怎么耍,自己一边儿耍去吧。”
曹兰黛说:“如果想要认识你,应该怎么接近你合适呢?”俞秋林说:“我也不认为我有那样的魅力,让别人想要认识我,我指的是上档次的人。我说的上档次的人不一定是有钱人,不一定是有地位的人,不一定是有势力的人,不一定是有知识的人,一定是有素质的人。我说的有素质的人,是我认为有修养和思想的人,有干净的精神和灵魂。我所说的干净,指的是自性清静,遗世独立的人。我所说的遗世独立,不是指的脱离社会,而是指有这种精神勇气的人。”
曹兰黛说:“不是仙就是佛了?”俞秋林说:“不是,是人都应该这样,是真人。”曹兰黛说:“真人不露相,露相不真人,你不去深入了解,怎么知道人家不是真人?”俞秋林说:“这还用了解,走两步就知道境界深浅,一张嘴就知道几斤几两。”
曹兰黛说:“你觉得你已经到了那程度?”俞秋林说:“是的,虽然还不完善,但是已经知道目标,人不是说:只要目标是对的,就不怕路途遥远吗?也不要怕孤独。”曹兰黛说:“我每当有一种想法,就会觉得跟我有相同想法的至少有一万人,只多不少。”
俞秋林说:“有相同想法的人,应对的方式也是不同的,世界上不会有两片完全相同的树叶。我不是要找跟我相同的人,而是体现我认同的合谐生命的人。”曹兰黛说:“就是没人了?”俞秋林说:“可以这么说。”曹兰黛说:“你太孤僻了,滔滔不绝都是借口。”俞秋林说:“我不是个滔滔不绝的人,因为是你,我才多说两句。可是也发现越说需要解释的越多,越解释越多分歧,所以我想咱们应该适可而止了。”
曹兰黛说:“秋田是你的知己吗?”俞秋林说:“不是,但是她是个很好的听众,在我不多的话语中,她总能幸福的观赏。”曹兰黛说:“你觉得我跟她是一样的人?”俞秋林说:“是。”曹兰黛说:“我不是。”俞秋林说:“也没关系。”
曹兰黛说:“因为方克盯上你了,我很为你担心,希望给你介绍个可靠的朋友,与他抗衡。”俞秋林说:“殊没必要,事业就是个糊口的买卖,我做奶业能糊口,做别的也能糊口,只要我肯干,就饿不死,饿不死就行了,我并非一定要辉煌的事业,虽然我有。”曹兰黛说:“不行,我不能看着你受委屈,我会受不了的。你是爱我的人,我要让你好好的。”
第204章 第二O四章 代价
俞秋林说:“我不能抛弃自由要保护。”曹兰黛说:“我给你介绍的朋友,只会让你更自由。”俞秋林说:“总要有什么做为代价吧?”曹兰黛说:“跟方克对立。”俞秋林说:“竞争对手本来就是对立的。”曹兰黛说:“永远没有共同的利益。”俞秋林说:“不一定。”曹兰黛说:“如果你跟王子正他们站在一起,就是一定不能与方克同流。”
俞秋林说:“他们有仇啊。”曹兰黛说:“反正是不可调和的对立。”俞秋林说:“我不想卷入他们的争斗。”曹兰黛说:“你让方克盯上了,就不可能置身事外,必定要站好队。单打独斗的话,你是干不过他的。他的阴险是那种悄无声息的浸润式生长的恶性肿瘤,当你发现的时候已经注定死翘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