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秋林说:“我自己会小心的。”曹兰黛说:“这不是小心能解决的问题,你不愿意战斗,他却已经把枪口对准了你的脑袋。”俞秋林说:“你对那个王子正那么信任?”曹兰黛说:“那是因为我对方克的极度不信任。”俞秋林说:“我呢?”曹兰黛说:“我得保护你,如果我不行,我就得让行的人来。”
俞秋林说:“我也不是面捏的。”曹兰黛说:“我知道,但是对付方克你毫无经验,你这样的生瓜蛋子,面对方克那样的敌手,几乎必死无疑。”俞秋林说:“我就那么废物?”曹兰黛说:“不是废物,是应付阴险的神经太松弛,你没有上过生命的战场,不理解方克那种战争中血性搏杀的狠毒。”
俞秋林说:“你是不是说的太过分了?现在是法制社会,我只要遵纪守法、洁身自好,谁也奈何不了我。”曹兰黛说:“不管怎么说,我一定要你跟王子正做朋友,引入他们对企业的管理和运行机制,还有生活和生命的保障措施。”俞秋林说:“我干的好好的,也活的好好的,为什么要去遵从别人的习惯?”曹兰黛扳正了俞秋林的身子,说:“听我的。”俞秋林盯着曹兰黛的眼睛几秒钟,说:“好吧,既然你这么担心。但是如果我感觉不好,我会立即跟王子正翻脸哦?”曹兰黛说:“好,说定了。”
曹兰黛到了俞小牧的学校,给俞小牧请了假,接回家,一家人收拾行装,直奔新乡,就下塌在BJS公司酒店里。曹兰黛一家人到了BJS公司大楼,用智能系统报了备,过了人脸识别,听语音提示上了楼,到了王子正的办公室。王子正的办公室门开着,里面传出说话声,曹兰黛一家在外面等着。王子正探出身来,说:“哎,来了,进来吧。”
俞秋林注意到这是一个没有装修的大楼,进了办公室,也是四白落地,没有任何多余的修饰。沙发上坐着另两个男人,其中一个是见过的高行远。看到俞秋林一家进门,都站起来,高行远过来伸出手,说:“俞董,你好,”俞秋林握了一下他的手,王子正也伸出手来,说:“王子正。”另一个男人也伸出手来,说:“郑安华。”俞秋林都握了手,报了名。曹兰黛扶着俞小牧,说:“这是我继女,俞小牧。”王子正从办公桌上拿了一支笔,递给俞小牧,说:“初次见面,没准备好礼物,这支笔就送给你吧。”俞小牧说:“谢谢。”
王子正、郑安华、高行远坐在一边,曹兰黛一家人坐在另一边,曹兰黛说:“你们想必已经都知道了,我已经又组成了家庭,我的来意,想必你们也已经都知道了。”王子正说:“什么?”俞秋林说:“兰黛说方克是个危险的人,在对付这种人方面,你们有相当的经验可以帮到我。”高行远说:“我就知道咱们可以汇成一条河。”
俞秋林说:“但是我不想付出任何危险的代价。”郑安华说:“比如呢?”俞秋林说:“干预我的事业和生活。”郑安华说:“比如共享销售渠道和营销策略呢?”俞秋林说:“我有我的方式。”高行远说:“你的方式格局太小了,我们的产品是麦浪和萨克雅,你想必都听说过。”俞秋林说:“我不想依赖于你们的经销,凡是依赖都是以牺牲昂贵的自由为代价。那样我的品牌就会成为你们的附庸,失去我自己的特色。”
高行远说:“不会,只是因为你站在我们这边,我们就单纯的希望能帮到你,扩大规模,得到大发展。否则你没有力量跟方克比肩,拿什么跟他抗衡呢?我们需要的是势均力敌的朋友。”俞秋林说:“以我目前的资本还达不到你们要求的国际化程度。”王子正说:“可以让我们入股。”
俞秋林站起身,说:“那就没有什么好谈的了。”曹兰黛也站起来,拉住俞秋林说:“那就不让他们入,坐下来谈谈。”两个人又坐下,王子正说:“我们可以不入股,你可以贷款、融资,像我们一样引入国外资本,仿效我们的模式,你也能独立大发展。”俞秋林说:“我就想开一个小厂,老婆孩子热坑头儿。”
高行远说:“当年慈禧太后也是这么想的,闭关锁国,过自己的小日子。”王子正说:“你肯定不是这么想的,如果不做大做强,小企业很难挨的过市场动荡。你不发展,别人还发展呢,你很快就会被无数的小企业淹没。而且你的技术也不会永远领先于市场,不趁现在努力扩大市场影响力,创造品牌利益最大化,还等什么?等着让方克们挤兑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