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亮平说:“事实上能分的开的人很少,行为是思想的行为,又反作用于思想,互动性非常强,谁也不能脱离开彼此,简单的独个发展,这就像DNA一样是双螺旋结构。爱情,尤其体现在婚姻上,是社会发展的要求,也是人类发展的要求,它不是个体的执拗,个体的执拗会被浩浩殇殇的发展洪流淹没,被呼啸而过的历史碾过,变成尘土。别跟我说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现实是人都是宁为瓦全,不为玉碎的。”
何净荷说:“我知道你这种男人,无良的鼓励别的女人滥交,却希望自己的女人对你纯洁专一,最恶心的就是你这种男人了。你就是奈何桥下奈河里的恶鬼,伸着你恶毒的爪子拼命想把桥上的人拖下去,永不出头,万劫不复。”卢亮平说:“你真是我的知己。”何净荷说:“我是贞洁烈女,你打错了算盘了。”
卢亮平说:“那做我老婆吧?”何净荷说:“我看不上你,不是你挣钱多少,而是你这个人,不行。”卢亮平说:“田岳跟我可是哥们儿,我们可以说是志趣相投。”何净荷说:“田岳跟你做朋友是为了事业,等他翅膀硬了,自然会离开你的,等着吧,你活该被老婆抛弃,也活该被朋友抛弃。因为你太坏了,总想挖陷阱祸害人。”
卢亮平说:“你怎么知道的?”何净荷说:“因为你鼓励滥交。”卢亮平说:“我只是说明一种观点,其实再杂食性也是有选择的,这个世界无不是相对而言,再择食性也有变通的可能性,物种的进化都是环境与自身相适应的结果,不论杂食和择食,都是生命生存的本能和智慧。爱情也是这样的,不是吗?”何净荷说:“你真有的说。”卢亮平说:“我并不鼓励滥交,没事也不给人挖陷阱,倒不是吹嘘我善良,我实在是操不了这个心。”
方克过来倒了一杯酒,走了过来,说:“聊什么?这么欢?”盖麻生说:“关于爱情和人性。”方克说:“好无聊的问题。”何净荷说:“方哥,你说你在爱情方面是杂食性还是择食性的?”方克说:“当然是择食性的了。”何净荷说:“看,方哥跟我的观念是一样的。”卢亮平说:“方哥,你是不是从一而终的男人?”方哥说:“不是,我也那么想,但是身边的女人一个一个都离开了,我还得继续生活不是吗?女人还是很有趣的,各种女人都有可爱的地方,但是在一起就不是那么容易的了,要看缘分。”
卢亮平对何净荷说:“怎么样?这算不算杂食性?”何净荷说:“方哥,你是不是只喜欢一种女人?就是符合你对异性审美的那一种女人?”方克说:“不是的,我得看综合条件。这个东西说是说不完全的,得综合起来,找到一个最优化的平衡点,这应该说是高水平的爱情杂食性吧。单一条件的爱情择食性肯定是不行的,那不是跟自己过不去吗?我没有跟自己较劲的精力,而且你看看你自己,爱上一个,随着时间不爱了,又爱上另一个,这另一个会让你把之前的那一个完全推翻,认为之前的完全不是爱。你这叫择食性?你长这么大,应该有体验了,好比你现在喜欢田岳,一定会觉得田岳之前,曾经朝思暮想的人都是年少轻狂的玩笑罢了。”
第二一零章 哈士奇
卢亮平说:“看,方克还是跟我一路。人不只吃是杂食性,人性本身就是杂食性,各方面都要考虑综合因素,决不会一棵树上吊死。”何净荷说:“我就打算吊死在田岳身上。”卢亮平说:“说这话的时候,心里已经开始打退堂鼓了吧?备胎都找好了,还好意思说什么爱情择食性。”何净荷说:“他不是备胎,他是朋友。”
盖麻生说:“我真不是备胎,因为我已经决定不追她了。”何净荷说:“为什么?”盖麻生说:“别人不要的我也不想要,我最擅长的是撬行。”何净荷说:“我其实也没想跟你怎么着。”盖麻生说:“朋友,还是可以做的。”何净荷说:“男女之间根本没有友情。”盖麻生说:“我留个尾巴就想,如果我找不到其他女人,还可以搞你。”何净荷说:“你说这话是对我不尊。”盖麻生说:“都这么熟了,还有什么尊不尊的。”
何净荷说:“看来你这个人连朋友都做不成。”盖麻生说:“那以后谁也不认识谁。”何净荷说:“就这么着。”方克说:“这么快就结束了?”何净荷说:“酒逢知己千杯少,话不投机半句多。”卢亮平说:“你俩在拼演技吗?”卢亮平的电话响了,卢亮平看了看,说:“哎,田岳的电话,听听有没有什么好消息。”卢亮平接了电话,众人都听的很清楚,田岳在电话那头儿哭上了,呜咽着说:“方瑜去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