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岳带着那个女孩儿走到方克和何净荷面前,说:“介绍一下,我女朋友:文雪。”何净荷说:“你好,我叫何净荷。”方克也说:“你好,方克。”文雪说:“你们好。”何净荷说:“听田岳说你也在打网球?”文雪说:“我是打算去打,但是还没有开始。”何净荷说:“我和方哥是田岳的亲传弟子呢,来吧,咱们一块儿打混双。”文雪说:“好啊,明天我就跟田岳去。”
何净荷说:“这边都是好吃的,你喜欢什么随意,齐董来了,我去招呼一下。”方克说:“我也去看看,你们随意。”方克跟着何净荷走开,方克说:“做的不错。”何净荷说:“那个女孩儿漂亮吗?”
方克说:“我看很普通,小眼儿八叉,黄皮子蜡脸,气质女孩儿。但是所谓气质是什么呢?就是目中无人,唯我独尊。她那种女人我了解,每天早上都会表演《出水芙蓉》中的经典桥段,对着镜子说:我有个秘密,那就是我很美丽,人人都爱我。没时间的时候说上十遍,有时间的时候说上一百遍,这样才能勉强蒙混过自己,也试图去蒙混别人,支撑自己那点儿可怜的自信和自尊。”
何净荷说:“田岳喜欢那种女人实在是让我看不起,他愿意跟那种女人配对,说明他其实也不怎么样。”方克说:“显然,要看一个人的品味格调就得看他身边都是些什么人,物以类聚。”何净荷说:“可是我还是很心疼。”方克说:“你一定是真心付出了,每个人都有看走眼的时候,你不是为他痛心,你是为你自己的错爱痛心。不如像别人说的那样,放开:凡事不勉强,只要他幸福就好。”
何净荷说:“如果他跟我在一起会更幸福,我能这么说是因为我知道我是多么爱他。”方克说:“每个人得到的都不是百分百,百分百的幸福会承受不住,他们只要百分之八十就够了。留个幸福的小尾巴,自咬自怜。”
何净荷直走出宴会厅,靠在墙上,说:“就算内涵,我不如那个文雪吗?”方克说:“她只是一个护士,能有什么内涵?自觉得有内涵罢了,只有那种没内涵的女人才会崇拜男人,你也说了田岳需要被崇拜,而那种男人也是肤浅可笑的,他们是亲一对儿。”何净荷垂下头说:“心里空落落的,非常难受,好像看到了地狱之火。”方克说:“过一段时间就好了,其实盖麻生也不错的。”何净荷说:“他?算了吧,很可笑。”方克说:“他的公司好歹是自己的,田岳不过是个经理人。”
何净荷说:“不行,我根本看不出来他帅。”方克说:“你爱上他,他在你眼里就帅了。”何净荷说:“他帅,我才能爱上他。帅是前提,不是结局。”方克说:“好吧,他也许不行,那齐董呢?”何净荷说:“他那发际线都到哪儿了,为了掩盖这个缺陷,他才干脆剃的光头。”方克说:“可是他有才啊。”何净荷说:“那长的也得说的过去啊。”方克抱着肩,一手捏着下巴,说:“按你这个思路,最符合条件的就是我了。”
第二一三章 阴影
何净荷说:“方哥,你是认真的吗?”方克说:“是认真的。”何净荷说:“那好吧,从此以后咱们就是一对儿。”方克说:“这幸福也来得太快了。”何净荷说:“你不是常说,缘分到了挡也挡不住吗?”方克说:“谈多久恋爱?然后结婚?”何净荷说:“咱们还用谈恋爱?直接结婚好了。”方克说:“不用等你爱上我吗?”何净荷说:“我不爱你也愿意跟你在一起。”
方克说:“不会让我戴绿帽子吧?”何净荷说:“不会,一旦结婚,我就是你的人了,死活都跟你在一起,绝不会劈腿的。”方克说:“我想找一个爱我的人,还是等你爱上我之后,咱们再结婚吧,要不做起来怪怪的。”何净荷说:“不会怪,我会很努力的。”方克说:“如果没有感情,越努力越显得职业化,越没意思了。而且我发了愿,再要结婚,得在叶吟去世三周年以后。”何净荷说:“那好吧,先做恋人。”
第二天早上,方克和何净荷在网球场见到田岳和文雪,何净荷对田岳说:“我跟方哥在一起了。”田岳说:“祝福。”何净荷说:“打混双,我们一边,你们一边。”田岳说:“不如这样,我和你一边,方哥和文雪一边。”方克说:“这样好,心理容易平衡。”何净荷说:“就怕文雪不愿意。”文雪说:“我打的不好,怕拖累方哥。”何净荷说:“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