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妈妈哀求地看着阮荷,阮荷只能又把手放上去。
赵润生洗过手,认真给小孩把脉,看小孩的气色,越看,他脸上的表情就越凝重,让孩子爸妈的心也跟着提起来。
赵润生收回手,正思索着该怎么说,那边孩子妈妈就紧张开口问:“赵医生,我家孩子这是怎么了?是不是得了很严重的病?”
赵润生没说话,看向阮荷:“你来把把脉,说说你的看法。”
“嗯?”孩子爸妈疑惑了。
赵润生解释说:“我这徒弟现在跟着我,很多病症她也可以看出来,我只是考一下她。”
阮荷没有把脉,和赵润生说:“老师,我刚刚看过了,孩子脑子里有东西。”
赵润生笑着点头:“看来在把脉这里,你已经可以出师了。”
阮荷谦虚摇头:“老师,我需要学习得还有很多。”
“什么?孩子脑子里怎么会有东西?赵医生,会不会你们看错了?”
赵润生摇头:“不会,孩子啼哭不止,是因为生出来的囊肿正好压住了他的一条神经,让他头痛不已,才会如此。”
“可之前孩子没这样哭啊。”
“因为之前囊肿没压住神经。”
“那怎么办?”孩子妈妈焦急地问。
赵润生看向阮荷,阮荷立马明白,
和孩子爸妈说:“孩子脑部的囊肿并不大。但小孩这样小,囊肿也小,现在脑部手术还不成熟,手术成功的几率有点小。不过也幸好只是囊肿,不是肿瘤,不然就真难办了。囊肿比肿瘤容易治疗些,也不像恶性肿瘤那样,会容易扩散复发。”
听阮荷这样说,孩子爸妈松了口气,因为他们听出来,孩子这病能治。
“西医手术不保险,我建议是你们用中医保守治疗。我老师就可以治这种病,用针灸辅助中药,孩子脑部的囊肿,一个月就可以消下去。”
赵润生点点头,又让阮荷说了下针灸要在脑部哪些穴位,用什么中药疗方治疗,两人还讨论出了一个最合理的治疗方案。
听完两人的话,孩子爸妈对赵润生有信心了很多。而且孩子这样啼哭不止也不是办法,今天就决定让赵润生治。
孩子被抱去针灸室,他爸妈在旁边抱着孩子,固定住他的手脚,让他不要动,阮荷在病床旁帮忙。
赵润生针灸一下,就让阮荷在模型人头上相同穴位扎一下。
那个模型人头,是阮荷自己用木头加橡胶做的,很像人,但不是人。
等针灸完,赵润生出了一额头的汗,阮荷赶紧过去递给他块擦汗巾,让他擦汗。
针灸不疼,但这刚开始,也止不了疼,所以孩子还是哭,想胡乱抓。
赵润生和孩子爸妈说:“按着孩子,别让他动到针,扎在头上的针,不小心动到会伤到脑子,等一小时后,我会来取针。”
孩子爸妈一听,抱孩子更紧了,生怕他会动到针。
一小时后,赵润生去取针,顺带把开的药方给他们,让他们去拿药,按照药方上说的给孩子喝药。
等后天这时候再带孩子来扎针,两天一次。
第二天,阮荷正在医院帮着她老师给病人看病,李和和他师弟被一个看着五十多岁的男人带着走进来。
男人肚子有点大,面相上看着很具有亲和力,一看就让人觉得很好相处。但他走进来的时候,却是气冲冲的。
“赵教授。”
赵润生头都没往他那里转一下,眼睛一直放在自己病人身上,嘴里只说了一句:“有什么事,等我给病人看完病再说。”
这句话就像把手,掐住了男人的喉咙,让他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只能生气地往旁边一坐,眼带怒气盯着赵润生和阮荷。
他的眼神在两人之间转来转去,赵润生完全没感觉,阮荷帮着老师,就是感觉到,也无视了。
终于给所有病人看完,男人把诊室的门一关,走到赵润生面前,阴阳怪气说:“赵教授真威风,为了自己徒弟,我的学生说赶走就赶走,你还有没有一点做老师的样子了,这样偏心不公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