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一拍桌子,声音止不住变大。
赵润生神色都没变一下,坐在椅子上,眼睛看了李和和他学弟一眼,又看向男人:“郑教授,这些话,都是李和他们和你说的?”
“自然。我学生受了委屈,当然要找我这个老师来帮他们,不然以他们学生的身份,就是受了委屈,也不能讨回公道。”
李和和他学弟,原本被赵润生看得心里有点害怕,但听到老师维护他们的话,脸上又带上了作为没错人的理所应当,还用隐晦的眼神挑衅阮荷。
“他们和你说了昨天发生的事吗?”赵润生又问。
“说了。我学生也没做错,你徒弟质疑我两个学生的医术和学习成果,还在病人面前说我学生不好的话,这不是抹黑我的学生,让他们以后都没法在医院工作吗?你徒弟这是何居心?就因为我让你帮忙带带两个学生,她就嫉妒得要赶走他们?”
男人越说越生气,红着眼瞪了阮荷一眼,眼里带着对她的深深厌恶。
赵润生揉了揉眉心:“郑教授,不要只听你学生的一面之词,你了解你的学生吗?”
郑教授非常自信地说:“我学生我肯定了解,他们两个不管学习和品德,都是学校最优秀的,不然我也不会把他们挑出来送你这里学习。”
“我看你是老眼昏花,是非不分!这样品行不端的学生你居然还认为他们品德好,我不知道是他们会哄,还是你太好骗。”赵润生冷下脸,连面子都不给郑教授了,直接出口讽刺。
郑教授被赵润生说得一愣,随即火冒三丈,正要和赵润生吵起来,赵润生又说:“你先别说话,小荷,把昨天发生的事再和郑教授从头至尾说一遍。你听完我徒弟说的,想想再决定要不要帮你徒弟讨回公道。”
赵润生看着郑教授,眼里就一个意思,如果他不听,就带着学生离开,他不乐意和他扯这些事,也不想和他吵。
郑教授还是有点怕赵润生的,他“哼”了一声,往旁边椅子上一坐:“我就看看你们怎么说。”
阮荷清了下喉咙,非常客观,不带任何主观色彩地把昨天的事讲了一遍,她记忆力好,一人分饰多角,把昨天的场景,活灵活现展示给郑教授看。
听到自己学生骂的阮荷那些话,郑教授有点脸红,如果阮荷说的是真的,这两个学生,不能做医生,一点医德都没有。
“事情就是这样。”说完,阮荷走回自己老师身旁站着,一脸微笑看着郑教授:“我没有夸张一点,刚刚说的都是事实。如果郑教授不相信,明天那个孩子的父母会带孩子来针灸,您可以明天来听听他们怎么说的。”
赵润生这时看向郑教授,脸上没有一点笑容,看得郑教授直心虚。
“郑教授,现在你还觉得我做的有错吗?”
郑教授下意识摇摇头,等意识到他自己做了什么,他脸立马涨得通红,神色慌忙一下站起来,带动的椅子发出一道刺耳的声音,他脸更红了。
他一脸窘迫,不敢看赵润生,只说一句:“对……对不起,我没搞清楚情况,赵教授,你继续忙,我先带这两个不像话的学生回去。”
赵润生摆摆手,郑教授如蒙大赦,急匆匆带着李和两人离开,一出诊室,他愤怒的怒骂声传进了诊室里,阮荷“噗嗤”一声笑出来。
“老师,郑教授还挺有趣。”
赵润生摇了摇头说:“他就是耳朵根子软,容易受哄骗。不过在其他教授里面,他还算可以。”
不然赵润生也不会接受他推荐过来的学生了。 阮荷没等到那个她和老师学生争执的孩子病治好,就离开了京城,她该回家上学去了。
不过离开前每次小孩来她都关注他的病,给他把脉,小孩的病情已经控制住,等针灸结束,再吃一段时间的中药,就能彻底治愈。
阮荷很放心地回家了,她相信以她老师的医术,这个小孩痊愈是迟早的事。
阮荷回到家是八月份的尾末,家里靠近大山,虽然天气炎热,但她家里温度并没有太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