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人家的鬼?”慕别嗤笑,“捉弄人让他们受伤,摔胳膊断腿,砸头丢石头,这是好鬼干的?”
女孩呜咽道:“我就是想让他们陪我玩,我一个人待在洞里太孤单了,我不想伤害他们的呜呜呜……”
慕别指尖轻弹,五六只透亮的血蝶隔空而生,飞入洞内,“这些话,留着转世投胎和阎罗说吧。”
女孩闻言,原本和常人无异的面容突然变得扭曲起来,猩红的血液从五窍流出,额头上显出一道碗口大的丑陋伤痕,发黑的血液从这道伤口里流出来,整张脸显得格外血肉模糊,变成了彻头彻尾的鬼貌。
“我不投胎,我不投胎!”女孩像受了刺颇好的打了火,开了音乐,放了一首《梦中的婚礼》。
容话系好安全带,顺口问道:“你驾照拿了几年了?”
“前天刚拿。”卢轶换了档位,对着容话神采飞扬的道:“你是我第一个乘客。”
语毕,一脚油门踩到底,车身如一道银色的流线,消失在了原地。
容话被惯性甩的头差点磕上玻璃,幸亏抓住了头顶上方的把手才稳住。侧目又看见卢轶一脸没事人的样子,说道:“这是学校,市区!你才拿驾照就敢开车,还开这么快?”
卢轶拧了拧眉,偏过头看他,“不是说副驾驶坐个老司机就能随便开了吗?”
“看前面,打方向盘!”容话惊呼。
卢轶忙回过视线往左打了一下方向盘,和一辆卡车擦肩而过。
车身回归正轨,卢轶长舒了口气,“好险……”
容话捏了捏眉心,说:“你找个靠边停下来,我来开。”
卢轶说:“干嘛,你车瘾犯了想开一把?”
容话难得被气笑,不假辞色的讽刺道:“我怕我被你的车技震惊到死无全尸。”
卢轶被噎了个哑口无言,乖乖找了个地方把车停下来,和容话交换了位置。
卢轶叫容话老司机也不是没根据的,以前湛海富家圈子里的公子哥聚在一起都喜欢捣鼓点赛车,没事找个山头撺掇个比赛。
容话除了钢琴弹得好,在公子哥的圈里赛车也是佼佼者。卢轶有一次也被邀去参赛,不过他那时候就是个小白,连驾照都没拿,只能坐在另一个开赛车的驾驶座里。
一趟比赛下来差点没把他弄吐,但拔了头筹的容话却跟个没事人一样,衣冠齐楚,神情自若,还能和其他参赛的公子哥优雅的握手。
从那时起,卢轶就偷偷摸摸的给容话打上了除竞争对手以外的标签:老司机。
容话开车技术的确不错,即便很久不开车了依旧把车开的很稳。
他们顺利的接到了盛玉宇,三人一齐驾车往卢蔚澜家里赶。
湛海城如其名,靠海而立,而卢蔚澜的别墅就挨着海边,远离市区。开了差不多一个半小时,他们才达到目的地。
临近海边,空气里弥漫着一股咸湿的气息。
容话把车停进了别墅的车库,想去跟在车库外等他的盛玉宇和卢轶会合,一下车却遇到了卢蔚澜的管家,衡星。
衡星站在车头的正前方,见他下车,几步走过来挡在他身前,从西装口袋里取出一张写着“请你离开”的纸条亮到容话面前。
这个管家身上的敌意没有分毫遮掩,他一而再再而三的显露出对容话的排斥,饶是容话修养极佳,脸上的神色也挂不住了。
他尽量用平和的口吻说:“我是受卢老师的邀请,应邀而来。如果衡管家有任何对此不满的地方,请和卢老师商量,而不是对客人下逐客令。”
衡星握着纸条的力道有一瞬的松动,但他仍没有侧身给容话让出路的打算。
就在这时,卢轶从外面喊了一声,“停个车还没停好吗?”
容话声音凉凉的回道:“被你家管家堵了路,出不来。” 卢轶和盛玉宇从门口进到车库内,盛玉宇绕过车身走到身后,拍了拍衡星的肩膀,“你干嘛不让容话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