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分尴尬_作者:小修罗(92)

2020-03-24 小修罗

  察觉到心智渐渐迷乱,古伊弗宁没有让自己完全沉沦,他稍稍与牛可清分开些,“你做得很好。”

  对接吻这种事,古伊弗宁向来不屑,更谈不上喜欢,认为只是交换唾液的行为罢了,但跟牛可清接吻的感觉......完全超出了他的想象。

  像在舔舐一瓣轻柔的羽毛,不是枯燥乏味的,反而有趣至极,美好至极,让他被一层酣醉感包裹着。

  ——是一份让人意外的美妙体验。

  古伊弗宁不禁“噢”了一声,急切地与拍档分享这份心情,“我喜欢这种感觉,我想,我们以后多多接吻也是未尝不可的。”

  他食髓知味,再次用舌尖舔了舔对方的唇缝,在黏腻的唾液声中含糊道:“牛医生,跟你这位好朋友接吻,很舒服。”

  他绅士地将对方称为“好朋友”,但牛可清却不吃这一套,驳了回去:“炮友就炮友,什么朋友。”

  “我们也做朋友,不可以吗?”

  牛可清还想说什么,不过嘴巴已经被堵死了:“唔......”

  即便是一个吻,古伊弗宁也是强势的,勾、舔、吸、咬,循序渐进地掠夺地盘,完全主导一切,犀利地摆布着对方的唇舌。

  他如此出色的吻技令牛可清怀疑:对方或许在接吻上也是老手,只不过从未对他使过这招而已。

  古伊弗宁不愿停止的亲吻太过缠绵,再次将牛可清的欲望一点点地勾起,为了避免擦枪走火,他逼迫自己保持清醒,果断地从愈发深陷的湿吻中抽离。

  两个人强行停下来,一下一下地深呼吸。

  牛可清眼雾迷蒙地看着他,来不及吞咽的唾液从唇角边滴落,像晶莹的清露般划至颈脖。

  “我们这样......算不算是犯禁?”他问。

  “犯什么禁?”古伊弗宁不明所以。

  他垂眼凑近来,朝着牛可清白皙的脖子一勾舌尖,便将那透明的津液舔了去,仿佛是给对方的一份奖赏。

  牛可清垂眼道,“我们第一次上床就说好的,不接吻。”

  古伊弗宁被他难得显露的乖弱激起了心潮:“刚才那个吻,你讨厌吗?”

  咬着被啃红的嘴唇,牛可清有一种被亵渎后的矜傲,他果断地摇了头。

  他何止不讨厌,还很喜欢,喜欢那种交换气息的感觉,喜欢被对方拥在怀里,喜欢嘴唇被蛮横地索取。

  “我也不讨厌,既然我们都不讨厌,那就不再是禁忌,”古伊弗宁敛去柔情,冷笑了声,“会产生情感的才是禁忌。”

  牛可清被迎头泼了一盆冷水。

  对方这是一句话就把他钉死,把所有产生感情的可能性钉死,杜绝了他所有过火的想法。

  这是多么残酷又讽刺的现实——

  放心大胆地接吻吧,因为我们之间不可能会产生爱情。

  求而不得是会令人发疯的。

  这次,牛可清主动含上对方的嘴唇,使劲地啃咬舔舐,发着一股暗暗的蛮力,锋利的牙尖上有杀气和愠怒。

  古伊弗宁被他亲得一愣,疼是疼的,但对方的狠劲往他心里点了一把火,他以同样激烈的方式回吻牛可清。

  两个人像互相攻击的兽,用唇齿把对方撕咬。

  不过古医生到底是没拼得过牛医生,因为后者此刻已经不管不顾了,像个讨债寻仇的。

  古伊弗宁受不住了,将扑上来的牛可清推开一些,摸着发疼的嘴唇问:“小辣椒发威了?”

  牛可清不答,脸上沉静肃冷,一点要跟他开玩笑的心都没有。

  古伊弗宁有冤无处诉:“我又哪句话惹着你了?”

  他这种玩世不恭的嘴脸更令牛可清愤怒,不仅是气对方的不走心,更是气自己的走心。

  他已经清醒地认识到:自己是输家,哪怕只是对方的一个吻,就能让他兵败如山倒。

  理智被情绪抹掉了,牛可清狠狠地拽住对方的领边,咬牙切齿地说:“你这个人、你说的话、你做的事,全都惹着我了!”

  古伊弗宁被他吓了一跳,大家亲得好好的,怎么忽然就发火了?

  他还没来得及闪躲,牛可清便又迎了上来,以更重的力气吻他,并毫不留情地咬了他的唇一下。

  一股血腥味在两人的口腔里散发开来。

  “嘶——!”古伊弗宁疼得把头一偏,正想骂娘,对方却又疼惜地舔舔他的伤处。

  牛可清的舌尖上顿时染了一抹红,沿着唾液晕染开来,像一朵开在舌尖上的绛红小花。

  小伤,盛开出庞大的艳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