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辰泽:可以,平时它俩在家都是散养,我出门才会关进阳台。】
【宴辰泽:狗粮在阳台的柜子里,有两个储物桶,黄色盖子的是贝塔的,一次喂四勺,黑色盖子的是舒克的,一次两勺。】
【宴辰泽:舒克还小,吃起饭来没有饱足感,你得先抱着舒克,等贝塔吃完了再喂舒克。】
【宴辰泽:还有还有,你看看水还够吗?天气热,我怕我没留够水。】
“……”还真是叨叨起来没完啊!
景醇好脾气地看完了宴辰泽发来的消息,直到手机不再震动,她才回了个【好】,继而打开了面前的玻璃门。
一大一小的两只狗立马就蹿了出来,围在景醇脚边又蹦又跳,那股热乎劲儿啊,完全没有把景醇当做外人,尤其是肉呼呼的舒克,围着景醇又蹦又跳的,还险些把她推翻在地……
“好啦好啦!”景醇无奈地揉了揉这两个亲热起来没完没了的小可爱,“咱们吃饭啦!”
说完,景醇就依照着宴辰泽的交代,找到了狗粮,先抱着舒克喂饱贝塔,又守着舒克吃完小半碗狗粮。
待两只狗都乖乖吃完跑到一旁玩耍闹腾时,景醇才饶有兴致地打量起眼前的客厅。
同一栋楼的不同楼层,格局一模一样的室内采用的是时下流行的现代中式装潢风格,原木色和黑胡桃色的木质家具摆设,浅色带有水墨涂纹的地板以及摆放整齐的物品……看起来硬朗而又清爽。
当然,那副挂在沙发上,画着一个人和两只狗的Q版“全家福”,以及电视机旁的陈列架上,摆放着各式各样的手办玩意儿,也给整个室内增添了几分跳脱的趣味。
这就是宴辰泽的家,不同于他二了吧唧的个性,但又仿佛是在向每一个来访者展示着他鲜为人知的一面。
景醇咬着下唇,思绪万千。
他那欢脱的性格,以及清奇的脑回路,是生来就这样,还是经营微博人设的需要?
如果贝塔没有在微博上走红,他也不是什么萌宠大V,他还会像现在这样吗?
还有……他现在在干嘛?吃饭了吗?只有他和胡奕文两个人吗?什么时候回来呢?
“嘶……”
景醇摇了摇头,连忙找来牵引绳系好舒克,安抚完贝塔就牵着舒克出了门,她生怕在宴辰泽家多待一分钟,那些从来不曾出现,此时一个接一个涌上心头的古怪想法就会将她连肉带骨头地吞噬干净。
然而到了楼下,与其说是景醇遛舒克,不如说是景醇被这团对什么都充满好奇的小肉团拖着到处走……
“咦?这不是宴哥哥家的舒克吗?”扎着羊角辫的小姑娘蹦蹦跳跳地跑了过来,眨巴着亮晶晶的大眼,一瞬不瞬地盯着景醇,“姐姐你好漂亮呀!”
景醇笑了起来,朝着小姑娘柔声道:“你也很漂亮。”
“你是宴哥哥的女朋友吗?”
闻言,景醇下意识地想要否认,但那个“不”字却是卡在了喉咙里,最后景醇只是笑着捋了捋小姑娘贴在脸颊上的碎发,什么也没说。
……
遛完了舒克,景醇看着时间还早,小区里的人还比较多,便先回了家,卸了妆洗了澡又看了会儿电视,将近九点半的时候,才到楼上把贝塔牵出了门。
可是还没走出多远,贝塔就闹出了幺蛾子。
那本该是绿化带里毫不起眼的一角,可是贝塔就像被释了定身术一样,任由景醇怎么喊都不走,贝塔执拗地低着大脑袋,两个鼻孔戳在那一片草里使劲地闻着。
闻着闻着……贝塔就躺了下去,四脚朝天地打起了滚……
“唉唉唉?贝塔起来!”景醇急得连忙拉紧了绳子,费了半天劲儿才把贝塔拽出了草地。
可惜,为时已晚……
在草地上滚了半天的贝塔,背上的毛发被染得黄黄绿绿,景醇皱着眉头地凑上去闻了闻,一股又腥又臭的气味就钻进了鼻腔。
景醇摸出手机,打开电筒,身子探进绿化带里,朝着刚才贝塔打滚的地方看去,只见茂密的草丛上有一滩被滚扁了的屎……